森趣阁 > 玄幻小说 > 邵芸琅杨钺小说 > 章节目录 第231章 邵宛卿出嫁
    “我与久安算平辈,当初听说你家上门提亲,我还吓了一跳,心想,这不是差着辈分吗?”三老爷自饮自酌,越说越高兴。

    “后来想想,你也才二十,若按辈分娶妻,那也不知道谁适合了,我家二丫头那真是好的没话说,若不是出身差一些,还轮不到你呢。”

    谢渊点头,“是,能娶到二姑娘是我的福气。”

    老侯爷没怎么说话,但也没闲着,一会儿摸摸谢渊的胳膊,一会儿给他夹菜,都是荤腥的菜色。

    谢渊饮食清淡,忌口很多,并不怎么动筷子。

    “你爹当年要是听我的,把你交给我带到战场上,也许身体早好了。”老侯爷嫌弃他身体弱。

    “听父亲提过此事,他也有些后悔,或许我这些年就是养的太精细了。”谢渊趁机说:“我此生遗憾就是没有出过远门,成亲后,希望能带芸琅出门看看,还望老侯爷准许。”

    “哼,我准许有何用,得你家准许吧?且你这个身子骨……”

    “咳咳……是,就是因为知道时日无多,所以才更想去,算是小婿的一个遗愿吧。”

    三老爷听到这话很是感动,“你这想法好,与其用剩余的时间困死在京城,不如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等我老了,也携家带口出去走走,尽览这千里河山。”

    饭后,谢渊身体撑不住了,提出告辞,老侯爷在他离开前说:“今日之事多亏有你,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如今是一家人了。”

    “多谢祖父了。”

    “哈哈哈,你小子改口倒是快!”

    他出门时邵芸琅去送他,给他披了一件自己做的披风,黑色白边,背后的仙鹤即使在夜里也异常显目。

    “夜里风凉,这披风本是成亲后给你的,提前穿上吧。”

    谢渊摸了摸披风上松鹤延年的刺绣,哭笑不得地说:“我穿这个出去,会被认为是老大爷吧?”

    “全天下也找不出你这般俊俏的老大爷,图样虽老,但我用了鲜亮的颜色,挺好看的。”

    “是,芸娘有心了。”谢渊离开时竟生出不舍,如果他能长寿,是不是就能和邵芸琅做一对真正的夫妻了?

    少年慕艾,心动只在一瞬间,而从此,他的眼里和心里就再也割舍不下这个人了。

    心悦一个人,原来是这般快活的事情。

    回去后,谢渊进了父亲的书房,与他聊到深夜,出来时,他连路都走不稳了,被人抬回院子,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翌日,御史弹劾淮王殿下纵奴欺压百姓、贩卖私盐、在皇上病重期间贪图享乐等等八项罪名。

    此时监国的是平王,看了一堆的奏折,面上说一定是有人诬陷淮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下旨让大理寺、御史台和京兆府共同彻查,要还淮王一个清白。

    彻查期间,原本分派给淮王的差事也停了,平王一副好心地说:“四皇弟婚期近了,正好休息几日将王妃迎入府中,新婚燕尔,好不快活。”

    “哼!大皇兄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以为自己监国几日就能稳当太子了?”

    平王悲伤地感叹:“我们本是至亲兄弟,你如何要这般揣测为兄呢?你被人弹劾与我无关,我这不是护着你吗?”

    “大可不必。”淮王有恃无恐,宫里有皇后替他撑腰,宫外还有国舅和武侯府,只要父皇一咽气,这皇位必然是他的。

    平王也不傻,这个时候是最好剪除淮王党羽的时候,谁当官也不可能完全干净,而正巧,有人将那些人违法的证据送到他手里。

    平王也曾怀疑过对方的用意,最有可能的就是老三,利用他的手除掉对手,还能让他们兄弟残杀,不过那又如何,他和老四迟早要走到这一步的。

    朝堂上腥风血雨,人人自危,有人天天盼着皇帝清醒过来,哪怕留下诏书立下太子也好。

    如今人心浮动,朝政难以稳固,长此以往,怕是要生出内忧外患来。

    就在这样的气氛下,迎来了淮王与邵大姑娘的大婚。

    婚礼隆重盛-大,宾客如云,除了新郎官来迎亲时脸色不太好看外,一切都很美好。

    邵宛卿如愿嫁人了,邵芸琅看着她上了花轿,嘴角逐渐扬了起来。

    新生活,就要开始了。

    迎亲的队伍一路敲锣打鼓绕皇城一圈,可路上却接二连三遇到麻烦。

    明明有禁卫军开道,可总有意外发生。

    像是天上突然掉下来一只死鸟砸在花轿上,鸟的死因也并非人为。

    接下来,又有一股邪风刮过,好好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眼看就要落下雨来。

    “钦天监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吉时也能算错?”

    队伍只好提前走捷径回淮王府,可路太偏,又没有提前清场过,不是遇到了过不去的障碍,就是遇到了正在发丧的人家。

    红事遇白事,理应白事为先,可嫁娶的人家是皇室权贵,对方毫不犹豫让开了道,可即便如此,这场婚事还是喜气大减,看着就很不吉利。

    有人说是日子选的不对,有人说是迎亲的吉时选错了,还有人说这二人婚前不检点,得罪了月老,这才降下霉运。

    淮王硬着头皮拜堂,然后和宾客敬酒,喝的烂醉如泥,像是要把所有的愁绪都消化在酒液里。

    新娘子左等右等,等不来新郎,派人一打听,才知道喝醉的新郎官走错了道,进了侧妃的院子,此时已经睡下了。

    这消息宛如晴天霹雳,炸的邵宛卿人都懵了,她没想到会在新婚之夜遇到这样的事情,这也绝不该是她要面对的事情。

    “去,将王爷叫过来!”邵宛卿呵斥道。

    “王妃……王爷已经睡下了,奴婢们不敢打扰。”

    邵宛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鸢草。”

    邵宛卿也是有好好打探过淮王府内的消息的,最关心的自然就是淮王身边的亲近之人。

    除了有位份的侧妃宁苏晴,周晁文还有几名不入流的妾和通房,这鸢草就是其中之一。

    “来人,带出去掌嘴二十,以下犯上,不敬主母,让院子里的下人都去旁观。”

    “王妃……呜呜……”几名粗壮的婆子堵着那通房丫头的嘴巴将人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