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 阴阳仙师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九十四章 必须一战
    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圣珠跳动的声音。

    我抬手再次示意吉妮往后退,让她去照看躺在床上的陈绮思。

    就在吉妮快走到床边时,我的圣珠突然没动静了。

    “嘎吱吱——!”

    房间里响起一阵奇怪的动静。

    我和吉妮一起看向正对房门的墙。

    “嘭——!”

    整面墙炸开了!

    我被冲击力推着倒撞在房门上,撞出了房间。

    无数的砖头石块跟我擦身而过。

    我重重的砸在地上,埋在石碓里。

    一阵刺骨的阴冷从我的手腕传遍全身。

    昏沉的脑袋在剧痛的刺激下瞬间清醒。

    我的眼前闪动着幽绿色的光芒。

    是圣珠。

    我摔出去时,下意识用手护住了头,圣珠贴在我的脑门上。

    “啊——!”

    我从石碓里坐了起来。

    这不是我的自主动作。

    而是带着圣珠“嘎巴拉”

    的手臂把我拽起来的!

    我全身的阴冷也在这一刻全部抽空。

    圣珠"

    嘎巴拉"

    恢复了原本如玉的温黄古色。

    “轰隆隆隆——!”

    巨大的惊雷声响彻天地。

    圆形的塔楼卧室被炸碎了一半。

    湿冷的风从炸开的墙面吹了进来。

    天际的乌云浓重,遮天蔽日。

    云团包裹着雷霆霹雳不断发出红色闪光。

    眼前的奇景,让我明白发生了什么。

    “哗啦——!”

    吉妮也从废墟里钻了出来。

    她的怀里还拖着陈绮思。

    吉妮指着云团问我那是什么?

    我摸着手腕上的圣珠告诉吉妮,那是一片战场!

    刚才爆炸发生的一瞬间,我曾以为自己是不是挨了一发火箭炮!

    现在看来,我们是挨了阴雷!

    起陵、造势、断风水!

    陈鹤年的万年风水旺陵完成了第一步断风水。

    也就是说德罗岛的灵气已经与外界天地隔绝。

    岛上还能呆的住活人,说明造势应该也完成了。

    那么德罗岛就成了一座五行俱全,灵气自生流转的风水独岛。

    灵气分五行,五行亦分阴阳。

    整座岛都是陈鹤年的祖坟。

    所以岛上的五行之气也是属阴的。

    五行流转之时,模拟自然,整座岛就仿佛是个巨大的坟茔。

    我的五猖阴兵在这种地方呆着,也是怡然自得。

    但是刚才有人利用德罗岛的风水形势,调动了全岛的五行灵气施展了术法。

    我未窥全貌,也说不好具体是什么术法。

    但我可以肯定,这是一个跟我的五猖阴兵类似的术法。

    有人用全岛的阴属性灵气,悄无声息的孕养了一个阴煞邪物。

    而且还想用这个阴煞邪物杀死我们!

    陈鹤年跑出去时,正与这个阴煞邪物撞上。

    然后陈鹤年死了。

    五猖阴兵察觉到阴煞邪物的存在。

    阴煞邪物也发觉了五猖阴兵。

    所以当我们全神贯注防备门外的时候,阴煞邪物就绕到了另一边。

    它用岛上的五行之气,搞出道阴雷炸开了整个塔楼。

    我被炸的七荤八素的时候,五猖阴兵发动了。

    别以为阴兵是在救主。

    我全身阴冷刺痛是阴兵在反噬侵袭我的身体。

    但是跟我相比,外面那个阴煞邪物显然更具吸引力。

    五猖阴兵就在我未出兵令的情况下,自己出了营。

    艹!

    我都没脸说是出营。

    没有兵令就出营歼煞,相当于我对这营阴兵失去了管控,与炸营无异。

    我该说什么好?

    有人要杀我,害得我差点被自己养的阴兵弄死,要杀我的反而成了救命稻草!

    如果没有阴煞邪物吸引,我现在肯定被闹营的阴兵弄死了,死法会跟高思智子差不多。

    天空中的云团,就是五猖阴兵在与那阴煞邪物恶斗。

    现在回想,只能说是金氏祖宗保佑,让我在鬼门关前晃了一圈,差点就要下去跟爷爷团聚了。

    “咱们现在怎么办?”

    吉妮开口问我。

    怎么办?

    陈家内乱因陈鹤年而起。

    从高思智子突然冒出来的时候,这场内乱就已经失控了。

    那时候我想的就是保命。

    首先肯定要保自己的命。

    自我而下按照亲疏远近,陈绮思是丽萨的闺蜜,这趟来狮城也是为了她,她的命能保就保。

    吉妮是咱收的助理,咱不能有事就撇下人家不管,她的命还得保。

    高思智子要是不逼我杀陈绮思,我也不会跟她翻脸。

    弄死高思智子后,我打的主意是顺水推舟,就以陈鹤年之死,陈绮思上位来结束这场闹剧。

    可是现在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

    难道陈家还有人之前在暗处猫着,准备现在登场了?

    吉妮催促我说:“丽萨说过让我一切听你的,不要给你添乱,那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主意?

    看看外面那天崩地裂的架势,还有什么主意可想的?

    别管是阴煞邪物打赢了,还是五猖阴兵斗胜了,它们下一步肯定都是弄死我。

    我的主意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我背起陈绮思,扶着脚被砸伤的吉妮,三个人直往来时停船的码头跑。

    亏得吉妮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想起问我要不要救尼克那帮人。

    我不是圣母婊,没有以德报怨的大胸怀。

    况且他们可能也不需要别人救了。

    阴雷何止是炸了塔楼,大半个城堡都被炸成了废墟。

    那座摆着王座的宫殿已经塌成了石头堆。

    我们连找路出城堡都免了,只管顺着石头堆往外面出溜就对了。

    海滩码头上,我们好歹是上了来时的游艇。

    吉妮瞅着头顶上雷光闪动的阴鹜云团,再看德罗岛外万里无云的晴空碧海,又不合时宜的发出了感叹。

    她不愿相信人力能够引发这样的天象。

    我只能说眼前之力,非一日之功。

    没有陈鹤年前期巨大的资源投入,就不可能有德罗岛这种自绝天地的风水格局。

    没有自造的五行地势,加上时间的积累,谁都聚不起这么强大的灵气。

    要我说,施法之人还是心急了。

    我的五猖阴兵是古战场上下来的厉鬼,这个岛也是几波高人整饬多年的灵地。

    客观的说,如果能彻底收拾起全岛的灵气,五猖阴兵斗不过。

    现在两边斗的有来有回,说明那个背后施术之人行事仓促。

    阴煞邪物能调用岛上的阴灵之气,却未能运使自如。

    但这场阴灵激斗的结局已经注定。

    阴煞邪物会越斗越强,五猖阴兵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该我催吉妮了,“你别只看热闹,赶紧去开船啊!”

    吉妮皱着眉头反问我,“不是应该你去开吗?”

    我推着吉妮往驾驶位去,“你是助理,我是老板,你不开谁开?”

    吉妮甩开我的胳膊,“我不会开,你让我怎么办?”

    “完喽!”

    我瞅着天上越沉越低的云团心里翻江倒海。

    “哐哐当当——!”

    一直昏迷的陈绮思不知道啥时候醒了,可她捡起尼克留在船上的警棍砸起了驾驶台。

    吉妮冲上去拦陈绮思。

    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是天亡我也啊!”

    陈绮思一甩手就把吉妮推出去,继续砸驾驶台。

    吉妮又要扑上去。

    我拦住了吉妮。

    别说我们俩人都不会开游艇,就算会开,驾驶台上的方向舵都被砸下来了,仪表盘也开始冒烟了,这还开个犊子。

    再说吉妮这样赤手空拳的往上生扑也拦不住陈绮思。

    在咱的地头,陈绮思这个状态叫中邪!

    在这边儿,要说陈绮思中降头了!

    中的还是会被人指使操控的灵降。

    这降头我太熟了,最近出场率贼拉高。

    当初在麻风岛上,丽萨和斩风都中过这个。

    我给陈鹤年的保镖用过这个。

    吉妮对刘易斯使也使过这个。

    就在我准备提醒吉妮时,陈绮思突然立正不动了。

    吉妮这时也不动了!

    卧槽!

    全中招了?

    这是要把我赶尽杀绝啊?

    陈绮思脸上带起了生硬的笑容。

    她干巴巴的开了口:“金大师,果然出手不凡!”

    我强忍住已经到了嘴边的脏话,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一直不点破,你就没看出来我不想玩儿了吗?”

    我对着陈绮思说,“现在还死皮赖脸把我留在这,你不嫌麻烦吗?你是脑子里有屎吗?”

    陈绮思再次开口:“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不是帮人修墓修傻了?”

    我无奈的叹声说,“能在老陈家的坟头地上玩出这么大阵仗。”

    “有机会、有本事在吉妮和陈绮思身上下降头。”

    “陈鹤年都死球了,还要折腾陈家这摊浑水的。”

    “除了你,瓦古大师,还会有谁?”

    “泱泱大地,华国上邦。”

    陈绮思背手而立,看着天上云团感慨说:“果然是俊杰辈出之地。”

    我不耐烦的打断瓦古,“别拽文了,明人不说暗话,你徒弟还你,陈绮思我带走,不管你想干什么,咱们都井水不犯河水,以后再别打交道了,成不成?”

    “不成!”

    陈绮思表情生冷,态度坚决。

    我对着陈绮思问瓦古,“那我自己走成吗?”

    陈绮思摇头,“不成。”

    “我只是个过客,你要赶尽杀绝没必要拉上我。”

    我挑衅瓦古,“惹我就是惹麻烦,你可要想清楚。”

    瓦古毫无犹豫的说,“已经考虑很久了,哪怕再麻烦,也不能放你走!”

    “而且像你这样真正懂华国术法的人,已经不容易找了。”

    “我个人也想在你这里领教一下华国术法的精髓。”

    “更想试试自己这些年精研降头术的成果。"

    “你我,必须一战!”

    “而你,也必须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