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城没眼看的移开视线。

    等他们人走了,他回手指了下门口,吐槽道:“就这还女明星呢,跟他妈的刚从窑子里出来的没两样!

    “在玥洲的时候我就不该拦你,就应该给她好好收拾一顿,看还敢不敢这么挑衅咱们!”

    陈映南温声道:“行了。按他们所说的,你去乐享公司准备一下吧。”

    发布会上,安晴说她和他之所以有交集,是因为她要从玥洲的经纪公司签到他们陈家旗下的乐享娱乐公司,此举惹怒了一些人,所以才会弄出那么多不实绯闻。

    他们陈家这些年做的生意都很传统,娱乐公司只有这么一家,是几年前他父亲想要转行,试开的,结果一年就亏损了十个亿。

    之后这家公司半死不活,一直都处于要关门的状态。

    翁意鸣名为帮着他们陈家在娱乐行业兴起的把安晴塞进来,实则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哥,我们真要这么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吗?”江禹城觉得憋屈。

    “翁意鸣他明明自己来了申城,却让安晴和他的秘书来见我,自己没有露面,因为什么?”

    “……”

    江禹城知道,但努努嘴,没好说出口。

    陈映南笑了下,帮着他说了出来,“因为他看不起我。”

    江禹城打抱不平的道:“迟早有他后悔的一天!”

    他哥只是心思不在生意上,要是能定下性子,绝对能有一番不小的成就!

    陈映南笑着说:“我觉得翁意鸣最近可能会约你见面,你出门吃喝玩乐都注意着点分寸,别让他抓你把柄。”

    江禹城:“明白。那个哥……沈烟她今天不来,你说她是不是提前得到了翁意鸣来申城的消息?”

    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沈烟怎么能提前知道,除非是薄御白或者是段风告诉的她。

    现在段风和薄御白关系很微妙,俩人之间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合作,不然薄御白怎么可能帮着段风收留司空彧那个棘手的孩子在家。

    陈映南手交握在一起,心平气和的道:“禹城,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再感情用事。

    “既然我们陈家跟翁家达成了生意合作,不管是谁,只要是站在我们对立面,我都不会心慈手软。”

    闻言,江禹城放心了不少。

    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

    他哥能清楚这点就最好不过了。

    等江禹城离开后,陈映南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杯,浅酌慢饮着。

    这些年来他确实是太糊涂了。

    相比较而言,薄御白就比他清醒多了,先搞事业,再追女人。

    呵……

    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他薄御白是先抱得美人归,还是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被攻陷。

    ——

    晚上十点左右。

    沈烟单手捏着后脖子从书房回到卧室。

    距离十五号薄氏集团新股上市还有两天,这些天,实在是盯电脑盯的眼睛都要瞎了,等顺利上市后,她得好好休息休息。

    沈烟坐在床边,弯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两瓶药,刚拧开其中一瓶,房门就敲响了。

    沈烟顿了顿,放下药瓶去开门。

    门外,薄御白抱着被子和枕头,发丝松软,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黑漆漆的瞳仁,直勾勾的望着她,“沈总,我有个不情之请。”

    沈烟张开手臂,抵住门框,不容商量的回了两个字:“不行!”

    薄御白诚恳解释:“我不是心怀不轨。是我卧室刚刷的那个墙漆味道太大了,我开窗户都没有用,完全散不尽。”

    沈烟:“客厅不能睡吗?”

    薄御白:“客厅挨着厨房,也有味道。”

    沈烟抿着唇,东看看,西看看,有了主意的道:“那你去睡我书房。”

    男人倒是好说话,“也行。”

    书房不大,二十五平方米左右,欧式的装修,书柜是很厚实造型复杂的香樟木,占地面积为两个墙面。

    这个环境办公的话很有氛围感,但是睡人的话就显得无处可容身。

    在沈烟盘算着让男人哪里躺下的时候,薄御白提议道:“要不你把你桌子往床边推一推?”

    沈烟撸起袖子手抵着桌边,两脚蹬地的用力,结果办公桌只是象征性的移了几厘米。

    “不行,我弄不动,你自己来。”

    “我腹部有伤。”

    “……”

    “你不信?”薄御白一手拿着被子,一手拿着枕头,张开怀抱,眼睛往下示意了下,“你不信你可以撩开我衣服,自己看看真假。”

    “……”

    他从小岛上捡回来一条命时确实是腹部受伤了,不过这都多久了,早就应该无碍了。

    要说是因为厨房爆炸伤到的,她可不信,自己点的火,怎么能让自己伤到。

    沈烟抱着揭穿他的心理,淡定上前,“你要是骗我,今晚你就给我出去流落街……啊!”

    她的手指刚把男人的衣摆从裤腰里面勾出来,人就被他搂着腰抱了起来。

    “骗你的,没受伤。”

    “薄御白你——”沈烟双手扣着他肩膀,胸口上下起伏着咬牙道,“放我下去!”

    “这地方太小了,我好歹也是花钱住进来的,不能这么委屈我。并且我不睡你的床,就是打地铺。俗话说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我还怕你占我便宜呢!”

    “……”

    沈烟脸颊涨红,气的浑身都哆嗦。

    他怎么这么会倒打一耙?

    谁如狼似虎了!

    沈烟泄愤的拍了两下他的肩膀,然而还没等再用力,男人就把她扔到了床上。

    她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几下,撑起身子的时候就见薄御白蹲在落地窗前铺自己的被子,距离和她拉的特别远不说,他还拿了几个摆件设置了路障,生怕她等他睡着了去吃他豆腐。

    沈烟:“……”

    总算是理解了那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薄御白坐在铺好的床上,看着她道,“看你一脸失望的表情,要不……”

    他修长的手,勾开领口的一颗扣子,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什么也没说,但是眼神逐渐暧昧。

    像只要吸人精气的男狐狸。

    沈烟拿起旁边的一个兔子玩偶,朝着他脸砸过去,“薄御白,遮一下你的狐狸尾巴吧!”

    这句话,可谓是一语双关。

    既有让他停止发骚的意思,也有让他停止耍心眼往她身边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