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博远突然闯进来,孙秀雅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我看你这些年读的书,一个个的全都没落到脑袋里!”
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闯进来了,若是有外客在那岂不就要笑话他们侯府没有家教了吗?
“阿娘,你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刚刚进来的时候可都听到了,你要把大妹妹给送出去,可是该走的不应该是大妹妹,应该是这个来路不明的沈珺!”
孙秀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动怒的样子让沈博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来。
“我要做什么事情,什么时候还要轮到跟你说了?你若是当真不知道什么为礼仪廉耻,那你就回去好好请教你的夫子!”
“你就算要把妹妹给送走,怎么着也应该告诉我们妹妹到底做了什么错事,才让你这么大发雷霆吧?”
沈珺冷笑了两声。
沈博远的目光立即就扫了过来。
“有什么好笑的?是不是你在背后地里说锦绣的不是?今天阿娘也在这里,我还就把话明说了,沈珺你不要仗着自己跟我们有同样的血缘关系,你就觉得锦绣,哪里都比不上你,我告诉你,我们侯府就只有一个大小姐,那就是锦绣!”
沈珺头一次与沈博远对视。
“你觉得我在意的是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吗?血脉相连,血浓于水,这些本就是真实存在的,你不妨好好想想当年我为何就与沈锦绣互换了身份,你也不妨想想,自从我回来之后,我可曾有过一次为难过你?可曾有一次忤逆过你?可曾有一次挑衅过你?”
沈珺说的淡定,可那话落到沈博远的耳朵里,却让沈博远觉得这个妹妹实在是无理的很。
“沈锦绣究竟为什么而走的?二哥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去寺庙上香回来的那一日途中所遇到的劫匪,便是这位和蔼可亲的侯府大小姐所为。”
“沈锦绣不念亲情,更不念手足之情,硬是要把人逼迫到绝境之中,才肯把人给放了,当时那些劫匪要的人可不是你们!”
一个女子若是被这些劫匪给打劫了,去即便能完好无损的归来,可在众人的眼里,那就变成了不干净的。
而此前沈珺的名声在京城之中一直不好,一直都有人在暗中造谣那些根本就不存在的言论。
若是加上那一次的事情,所有一切都板上钉钉,这事儿要是被旁人知道了,以后她还怎么在京城里混?
“不错,锦绣的确是做了错事,明明留下沈珺的是我与你爹爹,可你妹妹却把所有的错误全都归咎到了沈珺一个人身上,这是不对的,理应受到惩罚!”
“换句话说,当日若非太子殿下及时赶到,只怕我早就已经跌入山崖,要么就被那些劫匪给带回去,你觉得等我再回到京城,我面对的又是什么?”
沈珺冷静的可怕,将所有的事情娓娓道来,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博远的脸。
“你不会懂,你只会觉得是我在刁难沈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