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藤自己的肚子也有点不舒服,额头生出了一排冷汗,握着林诗茹手腕给她把脉的手都有些颤抖,却还是坚持着。
直到再摸到林诗茹的脉象已经稳固了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她的后背收起了金针。
而这时她的精力也已经耗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殊不知她的裙摆处,也露出了一抹猩红。
林诗茹的肚子已经不怎么痛了,脸色也渐渐回转。
宫项禹错愕震惊,又很是纳闷地望着林诗藤,有点想不通她的身份,更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傅庭渊惊叫了一声过来,“藤藤!”
林诗藤半倒在地上,还算能坚持得住,冲着傅庭渊露出苍白的笑,摇了摇头。
傅庭渊按动轮椅过来,急忙把林诗藤从地上拉起来,要把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
林诗藤摆手压住了的手腕阻止,“你别动,我流血了,脏。”
傅庭渊眼神坚定地开口:“你不脏。”
说着,坐在轮椅上的他直接弯下腰,,艰难地把林诗藤从地上,捞进了他的怀里。
林诗藤一只手护住肚子,在彻底晕倒前,倚在傅庭渊的怀里轻说,“你不要怕,我没事的。”
说完这话,她就晕厥了过去。
傅庭渊紧张地抱着怀里在渐渐失去温度的人儿,着急地望向身侧的阿耷,“快去,去把陆陆延清叫过来!”
虽然他很不喜欢陆延清,但他知道,此刻只有他能救他的女人。
阿耷反应过来后,连忙领命:“是。”
五分钟后,邮轮的一个贵宾客房里。
陆延清一只手扶了扶眼镜,手握银针,落在了最后一个穴位。
林诗藤腹部的痛意在渐渐缓解。
傅庭渊坐在床的另一边,一只手紧紧握着林诗藤的手,另一只手紧张地给她擦拭额头的汗水。
陆延清收起了银针,然后望着眼前戴着面具的男人,温润的眼底有些暗沉,启唇,“她没事了,不过你没有保护好她。”
这话出自于情敌之口,无异于在给他下战帖。
傅庭渊眼神慌张,握住的林诗藤那只戴着婚戒的手,一边拿着放在自己的唇边发疯般亲吻着,一边自责地道:“是我的错,是我的疏忽......”
他真的怕了。
比起自己现在拥有的所有来,都不及她一个。
现在哪怕是让他放下所有恩怨,跟她永永远远逃离这些是非,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应下。
她太重太重了。
陆延清双手放在轮椅两侧,看上去气定神闲,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放在轮椅两侧的手握得有多紧。
“你就不怕我会对你的孩子怎么样?”
他坚定地说:“孩子算什么东西?你喜欢她,至少不会伤害她,这就够了。”
陆延清眼镜片下的一双眼睛不悦地睁着。
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真心让他感到不舒服。
不过他的确不会对林诗藤做什么,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只是暂时不会做什么。
林诗藤,他的师妹,迟早是他的。
傅庭渊保护不了她,只会让她陷入危机四伏里,迟早师妹会发现他的好的。
而且现在,她又欠了他一条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