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天成拧了拧眉,不认同,“你这样做,别人只会说你心虚,更进一步被舆论牵着鼻子走。”
“舆论这种事,如果已经造成了,那就是不可避免地损失。你的公关不管怎么带动舆论,群众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与其这样,不如做点让自己高兴的事。”
说着,傅庭渊勾了勾唇,眼底划过一抹诡谲的光,“再说,就只有他们会用舆论,我们就不会么?
事态为什么会演变到现在这个地步,还不是因为你优柔寡断失去了先机,才让他们先一步制造了舆论。这其中的损失,你得担全责。”
“......”
这话说得,席天成神情顿时有些难堪,同样没法反驳。
穆云深终于装不下去透明人了,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气呼呼地瞪着傅庭渊这边。
“你什么都没做,有什么资格来埋怨什么都做了的席大哥?我看你就是个马后炮。你早知道这么多,早干嘛去了?还不是在事情发生过后才在这里指指点点,你好意思?!”
“谁说我什么都没做了?”
傅庭渊淡淡启唇,扫了一眼愤慨不平的穆云深。
正这时,卫卿站出来说话道:“三爷早就买好了舆论通稿,针对宫家的下一步动作,已经做好了防范。”
“下一步动作?下一步什么动作?”
傅庭渊勾唇:“宫家想用舆论压制住ST的发展,无非是因为看中了这一块的市场。不过要是这一块的市场根本就容不下他们呢?”
卫卿符合道:“要在一个新兴行业立足,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不管宫家怎么在这一块费尽心机,宫家终究还没有正式踏足......”
席天成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要提前预判宫家的预判?可你又如何能抓住宫家在这一方面的弱点,然后一招制敌呢?”
傅庭渊道:“据我所知,这些事都是宫老搞出来的,而宫老属于保守派的长老会,但开辟新的经营方向,必须要经过长老会的批准。
不仅长老会,还有宫家那几个狼崽子,一定也会虎视眈眈。第一重关长老会,第二重宫家家主宫星海,撇去那几个狼崽子不谈,你觉得哪怕是宫老再怎么神通广大,能完全平衡好这两边的关系?”
席天成有些急切地否定,“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如果是在利益持平的状态下,宫老要是想到办法能让他们团结一致呢?”
傅庭渊回答肯定,“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
卫卿来解答席天成的疑惑,“宫家长老会跟宫家内部的冲突不是一天两天,宫老野心太过明显,早就遭到了宫星海的忌惮。
再加上,游轮那天,那场火是宫老的人所放,这点宫星海心知肚明。宫老一面害得宫家在船只方面丧失了主导地位,一面又企图开辟新的道路,趋利心太过明显。
就算是他们最终不得不达成了共识,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一张破掉的镜子,硬要抖凑在一起,迟早都是会散开的。”
傅庭渊修长的食指在轮椅扶手上轻敲,“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做敲碎那破镜子的人。”
席天成望着傅庭渊,露出一抹不屑:“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想用离间计罢了,何必说得如此高深莫测。”
傅庭渊手指轻捏着茶几上的茶杯,轻轻吹开茶沫,抿了一口,放下茶杯。
他依席天成的言,高深莫测地说:“离间计太过低端,都是我玩累了的东西。水满则盈,这才是我想做的。”
穆云深已经被他们的话绕糊涂了:“傅庭渊,我看你就是在故弄玄虚。说得这么厉害,到底什么意思,你给个明白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