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问?”
林诗藤别开脸不说话。
傅庭渊将她脸蛋掰过来,俊脸凑到她跟前,“想问就问,我会一一回答。”
林诗藤摇摇头:“不问了。”
“为什么不问?”
林诗藤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因为我不想你再痛一次。”
闻言,傅庭渊压在心底的触动猛然涌上心头,他薄唇紧抿,鼻尖却有一丝酸涩。
他痛!
她又何尝不痛!
“傅庭渊。”
林诗藤突然喊他,她主动双手攀上他的肩,泛着水光的眸子望着他:“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以为,我不会再出来。以为,你......死了。”
她说着说着,垂下头去,尖尖的下巴放在他肩膀处,“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在牢房里,我每天都在想,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本来好好的,你突然说不喜欢我,还跟我离了婚......”
那个时候她不断在问自己,这一切的变故,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虽然说不爱她,可她刚刚第一眼就能感觉到,他还是深爱着她的。
“你知道吗?我一向拿的起放的下,也从未怕过什么,可在牢房里的每一天,我就像置身于万劫不复的深渊中,我找不到光明,我怕这辈子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光。我想要寻找答案,可是我寻不到,也没人告诉我,我也不知道应该去问谁......”
傅庭渊越听心里酸涩的更是厉害。
有一股难以言喻感,这种感觉像是藤条缠在他心尖,越缠越紧,可缠到快要窒息时,他却又觉得很美好,美好到堪比毒药,令他痴迷又心惊。
他知道,这就是爱。
他将林诗藤爱进了骨子里,这辈子栽在她身上,再也爬不起来。
他也甘之若饴。
男人低头吻上这个牵动他身心的女人,“乖,不说了。”
林诗藤却掰开他的俊脸,与他对视:“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因为他心觉不忍。
“你不是肩膀疼?那就休息会。”
林诗藤突然有些负气:“你是不是嫌我说多了?嫌我烦?”
“......没有,就是想你休息。”
“你就是嫌我烦。“林诗藤也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了,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你说,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她说着还捶打他。
“......”
傅庭渊只得好声哄着:“没有,我要嫌你烦,就不会来找你。”
她又推开他的脸,好似耍性子般,“谁知道你怎么想的,一会说不爱我,一会说离婚,现在又来找我。果然男人不可信。”
他知道在医院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好了,不生气了,都是我的错,让我看看你肩膀上的伤好不好?”
林诗藤别过脸去,“没什么好看的,都丑死了。”
“不丑,我老婆最好看。”
“我现在又不是你老婆。”
傅庭渊没再接她的话,而是伸手拿过放在床头的药。
他看了看,是治疗长水痘的药,他神色一冷,“你长水痘了?”
“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给我这种药,”林诗藤坐在男人身上,偌大的囚服愈显她纤细,“我记得我在牢房里喝了口水,然后醒来就在这里,估计是林诗茹搞得鬼。”
可能林诗茹想报复她,本就一直嫉妒她的脸,就拿这种药给她吃,让她长水痘。
林诗藤说的是林诗茹,但傅庭渊想到的却是之前在病房门口看的一个与林诗藤有好几分相像的女孩。
难道......
司夜爵用林诗藤威胁陆延清交出解药,但他没有答应。
见不能将林诗藤保释出来,陆延清绝对不会按兵不动,他这种人最善长的就是暗地里搞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