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必须抽离。
她已经配不上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傅庭渊修长的指尖落在冰冷的玻璃上勾勒着她的轮毂,而视线中,不仅仅倒映着她,也有她所画的脸。
虽然已被水蒸气给模糊,但隐约还能看到痕迹。
画的每一张脸都是他。
傅庭渊望着她小巧的脸蛋,岑薄的唇勾起笑意,眼角拉开她熟悉的魅惑弧度,“这么想我都不喊我老公?嗯?”
她看到他薄唇又说了一句话,虽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她突然很想听他的声音。
林诗藤抬手一拳又一拳朝玻璃上砸去,白嫩的指骨瞬时红肿,“傅庭渊!”
她大声喊他的名字,可他们彼此却听不到。
林诗藤眼眶泛红,她忍住几乎要决堤而出的眼泪。
多么的可悲,他们就在眼前,可想听到对方的声音却成了一种奢望。
男人盯着她被红肿的指骨,俊眉深深蹙起,但出口的嗓音却格外的轻柔:“老婆,乖,别砸,我心疼。”
林诗藤顿下动作,她双手趴在玻璃上,抬起头,视线同他撞在一起。
二人眸底都荡漾着对彼此的深情,林诗藤嘴角浅出一丝笑,小脸上展露出朝气与灵动。
这几个月对她来说,如同行尸走肉,只有在傅庭渊面前,她才能恢复以往的神态。
“傅庭渊。”
男人看出她在喊他,他笑:“我在。”
林诗藤一瞬不瞬的他的俊脸,又喊他,“傅庭渊。”
傅庭渊视线定格在她脸上,看着她喊出他名字的唇形,他说:“叫老公。”
林诗藤咬着唇瓣,仍旧喊着他名字:“傅庭渊!”
声音在玻璃房内不断回荡,每喊一次,回音就在她心口震动。
她知道,这玻璃房是隔音的,她也知道,她说什么傅庭渊也能看的懂。
她张嘴想说她脏了,
却见男人突然靠近玻璃,薄唇印在玻璃上。
隔着玻璃,他在吻她。
林诗藤一顿,她唇瓣不由自主的朝他的薄唇落下去。
二人隔着冰冷的玻璃深吻,可始终接触不到对方的温度。
以前随时能做的事情,现在也成了奢望。
以前傅庭渊经常粘着她向她索要,可她不是推拒就是说他不正经,而现在,原本以前随时能做的事情,此刻却成了奢念。
她后悔以前对他的推拒。
林诗藤突然抬起手,拳头再次朝玻璃上砸去,她嘶喊着:“傅庭渊!我想你抱我,亲我!我要你抱我......”
“老婆,别砸!”
傅庭渊张开大掌想要裹住她已砸的红肿的手拳,喉间生生哽咽住,“别砸,好不好?”
男人精致的眉宇沁出心疼与哀戚,即使他们再思念彼此,可他们隔着玻璃,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彼此望着彼此。
男人垂首盯着她泛红的双眼,他爱她已深入骨髓,连移开一下视线他都舍不得,“老婆,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