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就是本性难移。
傅庭渊冷冷瞪着她:“林诗藤,你皮痒了是吧?!”
“是啊,我不仅皮痒,我还心痒,你有本事......唔!”
顶嘴的后果就是被啃噬一顿之后,才被抱出去吃饭。
——
一向天气很好的京都这几天却连续下着细雨。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珠滴在窗沿上,都把放在梳妆台边的手帕给打湿了,佟清清忙将窗护关上,随后将手帕拿起,看着湿哒哒的手帕,她清秀的眉心轻蹙了下。
最后抽几张纸巾,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手帕上的雨珠。
尤其是上面刺绣的龙飞凤舞“庭渊”二字。
佟清清神色专注的盯着上面的两个字,粉红的唇瓣浅勾起一抹笑意。
傅庭渊走的那天跟此刻一样下着濛濛细雨。
那个时候他才十几岁,所以突然的离开她始料未及。
她在他面前从不敢多说一个字,平时说话都是低着头,而他离开的那晚,她第一次破了规矩,跪在他脚边哭着恳求他带她一起离开宫家。
虽然那个时候他们都很小,但从小被宫家许配给他,是他的妻子的这一点早就根深蒂固。
宫家训练她生命里的一切全是围绕六少爷来定夺,这件事在她心里难以剔除。
所以傅庭渊离开宫家后,那她留着这就没了任何意义。
可宫家人让她等傅庭渊回来,说他以后一定会回来的。
而这一等,却是这么多年。
上次他回来,她都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以后他会不会真的回来。
毕竟他身边有了另外一个女人。
傅庭渊成了江市傅家的儿子这事她是知道的,但其中的原因它她不太清楚,而他娶妻这事她也不知道。
还是宫胤寒告诉她的,只不过他们俩现在已经离婚了。
所以,她还是有希望的吧?!
六少爷一定会回来的吧?!
蓦地,门外响起佣人的声音:“六少奶奶?”
佟清清思绪瞬时回神,她将手帕小心翼翼的叠好,随后放在抽屉里,这才转身拉开门,“有什么事吗?”
“谢管家说今天的礼仪训练在边楼亭台那边,时间改到八点半。”
“嗯,好,我换套衣服就过去。”
佟清清将门关上后,抬起手腕,白皙的手腕还残留着不久之前训练时被抽打的青紫痕迹。
以前训练的是宫老,可宫老突然之间不知道去哪了,随后来了这位谢管家。
据说这位管家是四太太聘进来的,宫老训练人的手段虽然也冷酷严厉,但比起谢管家要好的多。
谢管家只在意训练的成果,完全不在意你能不能受的了,就算当场累的晕死过去,他会让人用冷水泼醒你,然后接着训练。
哪怕发高烧身体不舒服,也得训练。
完全比酷刑还残忍,可这般的残忍训练落在宫星海眼中,竟然是本事。
他还认为宫老训练的手段不够严厉,才导致他们不是那么完美。
以至于他还很看好谢管家,包括四太太,说她有眼光。
佟清清现在习惯了残忍的训练,她低着头,将袖口遮住手腕处的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