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渊双臂撑在窗沿边,视线望出去,一片繁华映入眼帘,可内心却荒芜一片。
许久,他收回视线,转身意要进浴室时,看到了茶几上的冰袋。
他知道,自己脸上的巴掌印尤为明显,现在还是火辣辣的疼。
小时候在宫家,一出错,就挨鞭子,没想到成人后,又被自己爱的女人打。
有时候他在想,对她的爱是不是过于太纵容,以至于她动不动就甩他耳光。
她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只要他有,只要他做的到,他就会满足她。
平时她怎么闹他都宠着,也许她料定了,他对她的爱永远都不会变,更不会离开,所以她现在在他面前这般的肆无忌惮。
所谓有句话,被偏爱都有恃无恐。
林诗藤对他向来就是这样,有恃无恐,以前来京都的时候,她找了过来,一上来就是打他。
但他一直纵容着。
所以她在他面前,豪不掩饰对穆云深的在意,因为她压根就不在乎他的感受,从未想过他会不会痛。
她认为他无条件的爱她,就会无条件的纵容她,宠着她,所以她现在哪怕知道他痛了,她觉得也没关系。
谁叫他爱的比她深!
他傅庭渊不是陆延清,也不是穆云深,他在她心里,可能连个寒刀联盟的人都比不上。
男人嘴角勾起抹嘲讽,可即便是这样,他偏偏还放不下她,更狠不下心说,林诗藤,我们到此为此吧!
若真这样做,他只会更痛!
光想想,他心就窒息的痛,更何况还亲自提出分手。
若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大概就那一定是他快要死了。
傅庭渊收回视线,抬腿进了浴室,这套间是司夜爵以前住的,他也来过,所以里面的格局与各种摆设,他都清楚的很。
他伸手打开浴室的门,可五指刚触碰到门的把手,整只猝然僵硬了下,下一瞬手臂无力的落了下去。
手臂的神经犹如被用力一扯而后松开一般,几秒钟的时间内,右臂瞬时失了力度。
他垂首,眼睁睁看着右手无力的垂在身侧,连抬起都已经做不到了,甚至握紧五指都不行。
状况跟上次在沙滩那一模一样。
傅庭渊眉头深深皱起,他试了几次抬起手臂,可毫无力气。
凭感觉,还比上次严重些,指尖都动不了,他抬起左手一把握住右手的手腕,发现右臂不仅没有力气,连知觉也没有。
男人眼神暗沉,左手用力捏了下,毫无痛觉。
上次他觉得可能是个意外,那这次绝对不再是意外。
傅庭渊左手攥了下拳,本就烦闷的心更浓。
忽而脑海闪过一画面,他瞳孔猝然变的更沉,眉宇间拢起沉重的阴霾。
难道......
傅庭渊站着未动一下,约莫半个小时,右手还是未恢复力度,反倒左臂都跟着酸麻。
他全然没了耐性,视线扫了下浴室门边的瓷砖,傅庭渊猛紧紧握住右手,猛然朝瓷砖上狠狠的砸了上去!
砰——
右臂重重砸在瓷砖上,巨大的力度都能听到骨节发出咔嚓的声音。
这样的刺激下,右臂终于有点恢复力度的征兆,傅庭渊忍着痛晃了下右臂,五指微捏紧,右臂已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