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伯,这件事就此结束,婚礼也就此取消,”
纪世安是真的很舍不得司年,且不说自己本身就很喜欢司年,在一个是当初老爷子去世的时候说了。
司年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命格很好,旺夫。
再有,司政宇当年被逼到那一步,他们的错也铸成,只能走到最差的一步。
但是司政宇的国外账户里,给司年留下了很大的一笔财富。
司政宇曾说过,司年生孩子可以拿到那笔钱,如果三十岁司年都不曾结婚生子,那这笔钱也会到司年手里。
司政宇没来得及告诉司年这件事,就意外身亡了。
外界传言的畏罪自杀,自然不是真的。
但真相如何,如今当事人不说,别人根本无从知道。
看出司年连迂回都不跟自己迂回,纪世安面色微微沉了下来,“司年,因为亭川,你现在连纪伯伯也不亲近了吗?”
说实话,是的。
虽然纪世安一直对她很好,但心底深处,总有一种违和感。
她也说不上来,就觉得虚幻似泡沫。
她摇摇头,神色认真的解释,“纪伯伯,纪亭川这些年对我的态度,我想您们也清楚,纪奶奶也不想我进纪家大门。
这些我都知道,我很感谢我念书这些年,你们对我妈妈的照顾,纪家的钱,不管用多久时间,我会努力还上。
但婚约,能不能就此作罢?”
纪世安看小姑娘提到婚礼满脸的抗拒,一时也不知道该严肃一点还是该理解一点。
心底盘算很深,自然是不能表露出来的。
他没答应,“年年,不管亭川做了什么,我希望你给亭川一个机会,今天见面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司年没想到退婚会这么不顺利,她原本以为最好说话的纪世安一定会答应。
毕竟她觉得纪世安是纪家还算有良心的人。
结果现实却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跟纪世安的见面,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纪世安马不停蹄,在公司找到了纪亭川,纪亭川好像一夜没睡,眼睛红得吓人。
他进门后从里将门反锁,看着神态疲惫的人。
“你这幅模样,是真心想跟年年散了的样子吗?”
手里的文件,被纪亭川刷一下合上,声音很大,他冷漠的抬眸看着自己的父亲,见他神色似嘲。
嗤笑一声,“你这种出卖婚姻,跟有夫之妇不清不楚的人,到底站在什么样的角度,教育我?
你不觉得自己可笑,我都觉得为你丢人,有事请回,没事请滚。”
纪世安拖着椅子放在他对面,自己坐下,“抛开四人情绪不谈,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跟年年结婚,生个孩子,孩子出生那天,年年会继承一笔海外遗产。
那是司政宇发现妻子背叛后,给年年存起来的钱。
第二个选择就是,你可以跟年年结束,立即滚出纪氏,将来纪氏的一切,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如果你能将年年卖个好价钱,这前面两条,你可以当做我在说胡话。”
纪亭川眼睛很红,戾气很重,他掀眸看着纪世安,“司年被你这幅故作慈祥的模样,骗了多少年啊。”
纪世安双手抱臂,耸了耸肩,“这个我也不知道,方法不在新,好用就成,毕竟外界任谁都说不出一句我对司年不好的话。”
纪亭川血液寸寸凝固,他当真算错了纪世安,若非纪世安自己露出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