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吃早餐的时候,司年就问了席司妄的意见,席司妄哪里有不去的,这种事情当然陪着。
于是司年请了一个早上的假,带着席司妄到疗养院看望自己的母亲。
说来也是巧,他们抵达病房的时候在门口遇上护工阿姨,阿姨看到她显然也很意外。
“年年,你来了?”
护工阿姨手里拿着肖玉华的衣服,似乎去洗衣服刚回来,司年最近手里有点闲钱,于是道,“阿姨,我不然请一个助理陪着你吧。”
阿姨忙摆手,“哪用得着,你妈妈的衣服就是不小心弄到了一点水果的汁水,机洗不怎么干净,我才用手洗的,哪用得着再请一个护工,这位是。”
她视线就看到了司年身后的席司妄身上。
这男人其实斐然,浑身拒人于千里之外。
只有视线转向司年的时候,才有那一丝柔和。
司年自己都没想到,会在病房里遇到纪世安,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削苹果,有模有样的。
嘴里还细细说着话,说当初跟政宇不划算云云。
也算是他们之间的唠嗑。
“纪伯伯。”司年打招呼。
纪世安微微颔首,然后看到跟在司年身后的席司妄,“年年,他就是......”
“我丈夫。”司年觉得这没什么说不出口的,纪世安也叹息,“是亭川对不起你,你别放在心上。”
这话其心可诛,明知道她跟着丈夫一起来,还一直提前未婚夫的名字。
他的用意,司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席司妄阅人无数,这点小把戏在他面前还不够看。
打断纪世安,“一个未婚出轨的男人,留着过年吗?”
护工阿姨都错愕的看着他,这男娃子太虎了,他知道对面人身份吗就这么嚣张
但看到纪世安脸色骤变,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时候,护工阿姨觉得知晓了一点真相。
人家比纪世安有本事。
纪亭川干的那些事,阿姨虽然足不出户,但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做得是真不地道。
纪世安自然不敢正面和席司妄刚,只是看着司年,意有所指道。
“年年也是这么认为的,一次犯错,之前亭川对你的好,都可以不作数?”
司年烦透了这样的应付和假笑,扯扯唇,“纪伯伯,之前在纪家我最尊重的就是你,因为你没给过我难堪。
甚至出资让我在国外完成了学业,但是你这些话似乎在指责我小题大做,我不应该计较纪亭川出轨。
就算出轨那也是因为我没本事看住他,纪伯伯的意思是这个吗?”
纪世安被人掀了脸面,有点不好意思,但死不承认。
“年年,没这回事,纪伯伯没这么认为。”
席司妄将司年护在身后,对上纪世安算不上和蔼的目光,冷笑,“纪董,这点戏就不用在我面前卖弄了。”
就在这时,肖玉华却突然发疯,将手边的玻璃杯砸向司年,毫无征兆。
眼神惊恐又难安,“不准骂他。”
司年被席司妄拽了一下,席司妄为她挡住,玻璃杯砸在背脊后滚在地上摔碎。
护工阿姨吓了一跳,赶紧去拿扫把来将这些碎屑扫掉,肖玉华愣愣的看着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