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司妄打断得很快,深怕晚一秒,司年就不上去了,这没得到的时候,短暂分开可以,在一起后,一刻也不想分开。
而且他们是夫妻,不住在一起已经很憋屈了。
怎么还能不见面?
司年笑,“嗯,我会去的。”
“年年,电话还没打完呢,跟谁通话这笑容就没下去过。”
司年这边,倏然听到周尽欢的声音,席司妄一愣,旋即轻笑,“催你了?”
“嗯,那我就先不跟你说了,晚上找你。”
“好。”
挂上电弧的席司妄,一秒严肃,生人勿进。
助理:“......”
见过变脸的,但没见过这么快的。
南斯脑袋上被裹着一圈纱布,看着挺搞笑,司年顺手给拍了一张,南斯十分无奈,“司年,你这是打算将我发哪儿去围观?”
司年被他逗笑,“瞧你可怜见的,当然是去找哥哥们安慰。”
于是,唯建的领导群里,爆笑一片。
只有叶澜关心了几句,南斯最后吐槽,“你们都太无情了。”
南斯年龄是真的小,比司年还小两岁。
跳级念书,念得也不错,所以提前毕业得早,哥哥们铁石心肠,没人安慰他。
然后周尽欢就摸了摸南斯的脑袋,“乖了,姐姐请客,你跟姐姐挡这一下,义气没得说。”
南斯上道,“我姐就是好。”
......
晚上,司年照例去找席司妄,席司妄不放心,问她真的没有哪里受伤,司年觉得手臂上那点点淤青不算是伤,于是摇头。
她也是晚上洗澡才看到的,手臂外侧,一片淤青,看着吓人。
席司妄只是看着她,很认真,也很严肃。
司年忙摆手,“真的没事。”
他想让她脱下衣服检查一下,但目前很不合时。
直到海鲜上桌,她撸袖子打算剥虾,小臂上淤青就露了出来,司年自己还没察觉,只觉得他目光突然就很冷。
顺着他视线看向自己手臂,尴尬了。
“这叫没事?”他问。
司年心说,这能算有事?小撞伤,就看着可怕,其实一点都不痛。
但就是因为这点小伤,席司妄就忙活了起来,打电话让人送药,不准她动手剥虾。
亲力亲为的照顾她。
那种细致,让司年有种自己是个残废的既视感。
既暖心,又羞愧,“席司妄,我没事,就是......”
“下次不能隐瞒,小伤也是伤。”
被打断,司年也没继续了,只是点头,听了他的话,“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然后就是给她上药,揉散淤青。
她离开前想拿走药,都被拒绝了,席司妄直接了当的要求,“每晚都上来,我给你擦药。”
行吧。
这么体贴入微的服务,她真的受之有愧。
但又没有能说服席司妄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