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休息室里,司年询问肖玉华这么多年,情况怎么一直不见好转,医生说可能是当年她父亲的死对她打击太大。
缓不过来很正常,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因素。
精神病人有自己的精神世界,这跟幻想相似,不愿意醒过来,只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司年皱眉,“那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多久?”
医生摇头,“这我也不知道,我建议司小姐将您妈妈送到精神病院,疗养院已经不适合她了,因为她开始动手伤人了。”
“只是伤害我,还是别人已经受到伤害了?”
医生:“......”
这让他怎么回答,实际情况说出来,司年可能是最大受害者,被母亲掏心挖肺的养着,结果只对她出手。
不回答,司年大概也知道了原因。
“看来确实是只对我出手。”
她也想不明白,纵然是不喜欢她,小时候见面的时间也不多,但是如果妈妈对爸爸的感情真那么好,怎么可能舍得伤害跟爸爸那么像的她?
她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就看到门边侧身靠在墙上,等着自己的席司妄。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
她站在他身前,倾斜身体靠在他身上,手臂圈着他的腰,感觉浑身的疲惫在靠近他的那一刻,轻松了许多。
“七哥,我好累。”
席司妄任她靠在肩上,手抚摸着她的长发,“累了就休息,其他的事情,我来。”
司年一向是有事自己扛,以前不敢依靠纪家,是因为纪亭川疏远她,而且人清冷暖尝尽,靠人不如靠自己。
但是席司妄不一样,温水煮青蛙似的,一点一点将她攻陷。
两性的亲密关系,让她逐步将信任给出去,而席司妄一次也没让她希望落空过。
必有回响。
有他在,似乎一切都可以翻过去。
只是颓丧那么几秒,司年就满血复活过来,站直身体,圈着他的手臂,“不,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他也不说多的废话,司年拉着他往肖玉华的房间走去,“你刚才过来的时候,她情况如何了?”
“很稳定。”
司年:“......”
病房门推开,司年蓦然一愣,因为肖玉华已经一副雍容贵气的样子,坐在梳妆台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旗袍裹着风韵犹存的身体,整个人看着完全不像是一个病人,而她听见响动,扭头看到司年后,也冲着司年笑了笑。
“年年,你回来了?你爸爸在楼下修花草,你来的时候看到他了吗?”
席司妄站在门边诡异的眯了眯眼睛,一抹冷笑在唇边荡漾。
司年也没有任何惊喜,满脑子都是离谱,纵然肖玉华恢复她很开心,但是绝对不是这样之后的恢复。
看着十分诡异,她说不上来那种违和感,似乎强行在打亲情牌。
她愣愣的看着肖玉华,企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