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不会来吧,她出了一点事。”
顾鸢放在唇边的车厘子顿时不香了,她赖在俞觅家里住了一些时间,跟俞觅相处还不错,而且成为了不错的朋友,在她看来,朋友出事,那自己不能坐视不管,见司年脸色不太好,她将车厘子塞嘴里。
“方便告诉我吗?”
司年看着顾鸢,沉默许久,顾鸢大概知道这其中的意思了,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远在桐城的俞觅,介不介意她说。
顾鸢更担心了,“大事还是小事,大事有多大?小事有多小?”
“我说不上来,就是挺复杂,我晚点问问觅觅,如果她不介意的话,我明天找你的时候再跟你说。”
顾鸢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但司年这话,不得不让她多想,甚至是往最可能发生第几个问题上想。
“觅觅杀人了?”
司年:“......”
“既然不是,那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差的?”
“差不多杀人吧,现在她还没决定好。”
聪明人说话,信息往往不用透露太多,就能自己意会,眼下顾鸢就是如此,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司年。
“觅觅难不成怀孕了?闹出人命了?”
司年没否认,也没承认,等同于默认,顾鸢刷一下从沙发上起身,满脸的不相信,“怎么回事?是贺西州吗?”
司年沉默。
顾鸢骂了一句国粹,烦躁的薅了薅头发,“觅觅没吃药吗,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贺西州配不上她,渣男一个,居然不戴套。”
司年:“......”
现在重点已经不是追溯他们戴不戴套的问题了,现在是觅觅是想拿掉这个孩子,还是想要生下来的问题。
司年是不主张生下来的,贺西州的财力远比俞觅强,别到时候贺西州摘桃子。
而且单亲妈妈压力巨大,俞氏现在整个重担都压在俞觅身上,她精力有限,孩子生下来,她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既能管理好公司,也能照顾好孩子。
到时候公司疏于管理,孩子也疏于照顾,她是怪自己还是怪谁?
别将自己搞得抑郁,得不偿失。
但是作为闺蜜,她不能劝着她一定要去做掉这个孩子,因为她不知道贺西州和她之间,到底是动情了还是只是一开始说的那样,交易到位,关系结束。
顾鸢越想越气,随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让觅觅来京过年吧,在家也是自己一个人,多孤单,来这里,你们家也行,我们家也可以,不管是我爷爷,还是席爷爷,都会很欢迎的,毕竟我的朋友不多,她是你的朋友。”
顾鸢这句话,司年听懂了。
“鸢姐,我会告诉觅觅一声,谢谢,关于这件事,就到我们这里为止吧。”
“我知道了。”
......
司年连着往顾鸢家里跑了几天,也认识了顾鸢家的鹦鹉,看到她就喊美女,逗得顾鸢笑得不行,“呆毛,我长得不漂亮吗,也没见你夸夸我。”
“你丑你丑。”
这只破鹦鹉,张嘴就得罪了饭票,司年听老爷子说过这只鹦鹉,说话难听得要死,无差别攻击,甭管是不是自己主人,该骂不该骂的,它一张嘴就得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