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当时两人关系有利益牵扯,但俞觅肯定跟他说清楚了,一段关系的开始和结束,不该由一个孩子去反复提醒。
但是贺西州......
秦老爷子觉得特别没脸,不论如何说,还是贺西州对不起这个姑娘。
司年跟顾鸢陪着俞觅来见的老爷子,秦君国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一个劲的跟俞觅道歉,俞觅也见不得一个特别好的老人,来给自己外孙买单,她虽然说不出原谅的话,却也不能那么无动于衷。
“秦爷爷,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您不必这样,我来是想告诉您一声,不管这件事是谁捅到您面前的,我的初衷绝对不是榜上你们秦家,也不是要跟贺西州有任何发展性关系,孩子是我自己的,这点我也跟您说清楚。”
秦老爷子愣然,似乎了解了这话里的意思,又似乎没了解。
“小觅啊,你这话的意思,爷爷不是特别懂,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也没资格见到这个孩子吗?”
“秦爷爷想见,自然是可以,但是我不踏足秦家。”
秦老爷子在心底暗骂贺西州不是个东西,原本好好摆在面前的宝贝,这下好,什么都没有了。
他也没那个脸去谈什么条件,“快过年了,不然就在家里......”
俞觅打断秦老爷子,“秦爷爷,不必了,这么多天以来,谢谢您对我的照顾,关于我跟贺西州之间的事情,当时怎么结束的,现在也没必要再去翻旧账,就这样挺好的,您也不要管我们之间的事了。”
秦老爷子:“......”
挽留的话自然是说不出来的,即便说了,小姑娘估计也不愿意听,秦老爷子目送几个姑娘和席司妄出门。
站在大门口良久,直到拖着残败身体一瘸一拐走出来,脸色惨白的贺西州走到身边,他的视线才微微收回来。
这件事说来也是意外,贺西州一个老同学就在桐城的第一医院做妇产科主任,且在桐城期间,意外撞到他跟俞觅在一起过,当时举止还很亲密,于是这件事就被她无意间告知盛京这边的一位前辈,那位前辈不知个中缘由,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秦老爷子,当然,这也是无心之失,他并不是为了说这件事而说这件事,只是闲聊之余的聊天,正好炸了老爷子一个惊雷,于是就让人将俞觅接到家里,还叫他回来。
自己对俞觅说出口那些口不择言的话,他迄今为止也不是特别后悔,在他看来,俞觅就是这么个心机深重的人,要不怎么会明知道他有同学在那个医院上班,而又刚好去那个医院呢?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先入为主的印象后,不管后面再来多少证据,他都觉得无关紧要,只相信自己揣测的。
秦老爷子看到他就一脸阴沉,杵着拐杖往家里去,看也不多看他一眼。
管家瞅瞅这个又看看那个,只能追上老爷子,身后,传来贺西州的声音,“爷爷,她用肚子里的孩子当筹码,跟你换了什么东西?
这种贪得无厌的人,你也为此大动干戈揍我,现在你觉得划算吗?”
老爷子手里的拐杖蠢蠢欲动,很想再次挥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