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很确定,也很清楚,自己莽撞且无知。
殷冽见眼前姑娘五颜六色变色盘一样变来变去的脸,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司小姐倒也不必如此防备我,我殷冽自认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对不是垃圾,做不出什么不道德的事情。”
司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放松,而是收敛视线,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殷冽敏锐,知道她并不相信自己的话,嗤笑一声,“司小姐,既然你觉得我十恶不赦,你为什么还会来?”
“我不知道是你。”
殷冽脸上的随性差点破防,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知道是他,是他怎么了?
不是他才危险好吗?
殷冽气呼呼的瞪着司年,司年从他双眼里似乎看到熊熊烈火。
司年:“......”
这人真小气。
殷冽强行压下即将翻涌而出的戾气,哂笑一声,“司年,我是该说你胆大呢,还是天真?”
既然不清楚情况,却还是亲自上门。
司年知道他的意思,垂着眼眸,睫毛眨了眨,“我自然有我来的道理,你如果不想说,那我先离开。”
她没时间跟这人在这里无聊瞎闹,殷冽见她起身,这才开口,“司年,在你心里,你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司年猛然转身,看着殷冽脸上严肃的神色,知道他这是正儿八经的开场话题。
司年坐回位置上,抿唇,没几秒开口,“顾家,正直、敢作敢当、认真专一。”
眼裂不否认,“那你觉得,破产这样的小事,能压垮你父亲?”
司年脑子顿时一团乱麻,当初的事情,发展很快,她甚至没有认真去想的时间,一连串的事情接踵而至,她当时崩住没有崩溃,已经是最大的坚强了,司家灭得太快了。
司年问,“司家破产,殷家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殷冽也不隐瞒,“我没有任何角色,但是我父兄,倒是有仇必报,商场如战场,当年殷家被你爸弄得灰溜溜的离开,心底自然是不高兴的,当然殷家不说多光明磊落,但逼人跳楼这件事,倒也做不出来。
我爸虽然心狠手辣,但尊重对手,一贯是他的处事风格,他虽然涉灰,但为人还算输得起。”
司年感觉心脏的一角在塌陷,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殷冽,“你是说,我爸爸的死亡,跟殷家关系不大?”
“殷家瓜分了司家的部分产业,但是是在你父亲死亡之后,很久之后。”
司年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信息,殷冽说得没错,她父亲内心强大,即便是司氏破产,也绝对不会去跳楼,而是会想着如何东山再起。
那么跳楼这件事本身,就问题错漏百出。
她目光略微涣散,“你说得没错,我父亲不会轻易寻死,那目击者看到他跳楼是怎么回事呢?”
殷冽,“只要没看到他杀对象,你爸自杀概率为百分之百?懂我的意思吗?”
司年突然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