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让自己深想。
纪亭川没让贺文继续说下去，他微微蹲下身，捏着许晞的下颚，“许晞，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要招惹司年，这句话，我说过很多次吧？”
许晞惨淡的笑，看着有点渗人，贺文嫌弃的别开脸。
许晞满是恨意的眸，盯着眼前深爱过的脸，“纪亭川，你真不是个东西，既然这么喜欢，当初怎么舍得出手那么羞辱她呢？”
“我很后悔。”纪亭川神情晦涩，一点不介意承认自己曾经的无耻，“但是跟你扯上关系，是我这辈子犯过最大的错。
因为你只是我招惹了，却唯一将恨意发泄在司年身上的人。”
这些效应，大概是他一个人引起的，却让司年承担这一切，他只是没想到，许晞会去破译他的电脑，还成功了。
不是盗取商业机密，也不是为纪世安办事。
而是想找到曾经司年的黑料，还被她找到了。
当时贺文告诉她，许晞似乎打算窃取商业机密的时候，他想到那个未曾出世的孩子。
想到许晞心里高兴，这也算是一种救赎，他犯下的错，造过的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身外之物，无非钱财，他不是很在意。
可就是因为他的一时心软，酿成大祸，现在这祸端，就烧在了司年的脑袋上。
这个是他没法接受的。
许晞面目狰狞，满脸愤怒，一双眼睛血红藏恨，“纪亭川，你有本事杀了我。”
“脏手。”
两个字，让许晞稍微有点破防，她指着纪亭川又哭又笑，“纪亭川，你就不是个东西，可是怎么办呢？
司年荡、妇这名声，怕是不能轻易抹去了，心疼又如何？”
“不如何，我会想办法挽救，但是你，不一定。”
纪亭川眸色冷得能滴出水来，“许晞盗取商业机密一事，实事求是，你接下来的时间，会在调查中度过，至于什么时候获得自由，得看你的造化，还有你父亲掌控的许氏。
香江你们家敌人不少吧，我知道许家的事情也不少，成为攻击点很容易，当初能让许氏起死回生，现在也能将许氏揣入地狱。”
“你不能那么做。”许晞脑子这一刻转得飞快，似乎已经想到许氏如果发生这些事，能出现的所有结局。
纪亭川勾唇，无情又冷漠的看着她，“这是你种下的因，当然要结这个因的果，当初不在意纪氏，只是想让你开心开心，我那时候是真的想要还债。
但是你野心太大了，欲望膨胀得厉害，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许晞无视冷得发抖的身体，看着纪亭川薄情又无心的样子，冷笑一声，“你做再多又如何？司年还会回头看你一眼吗？”
“不需要她看我，事实上，我现在有什么资格让她回眸看我？我只需要知道，我做能利于她就好了，你这样的绊脚石，甚至不用她开口出手，我就能顺道解决了，你说这样能不能稍微为我自己赎点罪？”
许晞：“......”
纪亭川看着许晞寸寸苍白的脸，指腹划过她的脸蛋，他的笑冷意逼人，“许晞，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不过我现在明白一件事，我高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