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算什么?
潜台词虽然没直接说出来,但他的愤怒,司年能感受到。
她愣愣的看着他,许久,嗓子干哑的开口,“对不起。”
席司妄眸底的光亮,快速湮灭,他盯着眼前的姑娘看了许久,这才薄凉的勾起唇角,“年年,你可真懂得怎么伤人。”
司年的手被他松开,尽管如此,他依然没走远,就站在她目光所及之处,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坏情绪。
不想发一分在她身上。
司年咬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席司妄转身回来,重新握住她的手,她感觉一点点被流失的温度,这才回来。
侧头抬眸,看到他线条流畅的下颚,司年抿唇,“对不起。”
“我跟你生什么气啊,毕竟结婚前就说清楚了的,道歉也该是我给你道歉。”
席司妄没看她,就这么平淡的说着话,司年却觉得这样的席司妄让人格外窒息。
她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两人这一路上的气氛,低迷且冷漠,司机都吓了一跳,他这段时间一直给两人开车,从未见过这么紧绷的气氛。
一眼也不敢往后座看。
从这一天开始,两人之间的气氛,居然变得疏远许多,尽管席司妄对她依然事事亲力亲为,可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笑容。
司年也不是感受不到,不是不难过,却不知道如何改变眼下的状况。
连续三天,最先崩溃的人是肖玉华。
第五天,瘦骨嶙峋,精神气几乎全数消失的纪世安,也没能挨住。
高程查到决定性证据展开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尚且还能坚持,可生理上的濒临死亡时,他居然感觉到了害怕。
席司妄看着这样的他,居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这么怕死,却能坏事做尽。
他屈尊降贵的半弯下腰,盯着纪世安死狗一样的脸,手边的录音器打开,“来,那就细聊一下,当初是如何谋划陷害司政宇先生的。”
纪世安神色贴近恍惚,已经有些目不识数,脑子不听使唤,机械的开始回答,席司妄问一句,他就回答一句。
故事说起来很简单,无非是相见恨晚却又不甘心旁人比自己优秀。
想到肖玉华的背叛,纪世安一直觉得很刺激,司政宇那么优秀又如何?依然得不到自己喜欢姑娘的青睐。
原因无他,喜欢上司政宇这样的男人很容易,坏就坏在,司政宇只会做,不会说。
原本为肖玉华做的许多事,从来不说,让他捡了便宜,肖玉华误认为是他做的,加上当时两家走得近,两人往来变多。
肖玉华是个骨血里极富浪漫主义的人,一边瞧不上司政宇满身铜臭味的样子装清高,一边又不断的花着司政宇的钱让自己变得更精致。
听起来都格外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