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席司妄相当配合,被医生嘲笑也无关痛痒,全程司年都跟着,局部麻药然后消毒缝合,很快。
直到送入病房,司年的脸都没变化,冷冰冰的。
席司妄躺在病床上,见她坐在床沿,一副不想跟自己说话的样子,四周看了看,伸手去够旁边柜子上的杯子。
与此同时,还发出一声痛呼。
司年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来,见他艰难去够水杯的样子,刷一下起身,似乎瞬间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气,问道,“想喝水吗?”
席司妄目光落在她脸上,见她的担心不似作假,而是下意识的反应,暗忖自己真是个当局者迷。
钻入了牛角尖里,温水煮青蛙,谁说不会成功呢?
不管她在意的点是什么,但至少现在,他不是一个人在奋不顾身而毫无收获。
他不说话,司年也一直看着他,“不喝水?”
“喝。”
“哦,原来你嘴巴会说话的啊,我以为你连说话都不会了,自己动不,逞什么强?你是不是报复我啊?”
席司妄哭笑不得,“年年,我渴了,伤口很痛,能麻烦你给我倒杯水吗?”
他先弱下来,让她强势,司年却一下不习惯这样的强势,跟不讲道理一样,讪讪的别开目光,“我这就去帮你倒水。”
如此类似的事情,来了几次,席司妄确定了一件事,她对自己,不是无动于衷,而是有所顾忌。
或许,父母感情在她年少失和,而且母亲背叛父亲刻骨铭心,所以她本身就不是特别有安全感的人,不管他对她再好,她都觉得这不是自己应该获取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关注。
所以本能的抗拒,加之她生过病,防备心理比一般人更强,所以注定了他的感情艰难。
他不怕感情艰难,怕一直没有回应,好在,他虽然昏头了几天,却快速找回了之前的镇定,她喜欢熬着,他一点都不介意,陪着便是。
司年在医院照顾了他三天,伤口看情况恢复得还不错,之前发炎红肿的周围都淡淡的散去,而且医生缝针技术还不错,看着并不会留下特别丑的疤痕。
司年就在医院陪护,买吃买喝,还给他擦脸擦身。
无形中的暧昧更为蛊惑,至少席司妄是这么觉得的,这三天两人相处过程,比之前的好多时间都更有小情侣之间的真实。
席司妄的配合程度,也让主治医生很好笑,最后一次来查看他情况的时候笑道,“你之前要是有这么配合,现在根本不会还躺在这里,好在年轻,这次恢复得很好。”
席司妄颔首,“谢谢您,这次也非常谢谢我太太。”
医生诧异,“你们都结婚了?我以为你们只是男女朋友。”
当然不是。
席司妄义正言辞的纠正,“不是,是夫妻。”
司年询问了情况和注意事项后,转头去给他收拾行李,今天要出院,医生笑得温和,“挺好的。”
席司妄也笑,“很荣幸。”
出院的时候,还是刘叔来接,气氛一如既往的活跃,回家途中,司年问他,“你给我在家休息两天,公司没你不能转了吗?
你发工资请这么多人,都摆不平?你给我好好养着,我不陪你去医院了下次。”
“听你的。”
刘叔笑呵呵的,“少爷就该听夫人的,夫人这也是关心你。”
司年有点囧,把脸转向一边,没接这话,默认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