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林雅俯身，倏然凑近他耳边，低声问，“小钱？”
鹿忠连连点头，以为她妥协了，爬起来抱住她的腿，“真的是小钱，我不要多，就一百万而已。”
“关上门。”鹿林雅对助理道。
鹿忠来的时候大张旗鼓，而且秘书办的人已经往这边看了好几回。
助理艾格闻言将门关上，也懂事的退出去，没有继续在这里待着，在门口给她把门守好。
空间静谧，只剩下父女两人，鹿林雅这才伸手，神色阴冷的卡住鹿忠的脖子，这可将鹿忠吓坏了，他双手扣着鹿林雅的手腕，但鹿林雅纹丝不动。
鹿忠被掐得翻白眼，呜呜呜的叫唤，看着可怜兮兮的。
“松......松手......”
声线嘶哑，破音，想某种陈旧的木质老家具，有种难以言说的割裂感。
鹿林雅微微凑近他一些，“我的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想从我手里拿钱，的看你有没有命花，还想要钱吗？”
她此时此刻，太像个恶魔。
鹿忠哪儿还敢跟之前一样，大爷似的耍无赖，忙拼命摇头，舌头伸出老长，眼白也不断翻滚。
鹿林雅扔死狗一样，将人扔出去，鹿忠撞在矮几上，嘭的一声，才惊魂未定的猛烈咳嗽，脸色涨红，指着鹿林雅不敢造次。
鹿林雅嗤笑一声，“手给我放下去，别指着我，我不喜欢有人手指指着我。”
鹿忠刚经历生死，眼下鹿林雅在他眼底跟索魂恶魔没区别，萧瑟的卷缩在角落里，抱着脑袋，遮掩去眼底的怒意和愤恨。
他来之前，分明胜券在握，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恶毒。
她甚至在刚才，就是想弄死他。
没有半点迟疑的那种，所以他尽管在想要钱，也不敢了。
心底坏主意却一个接着一个的冒出来，他想去外面鹿氏大门口闹。
似乎看出了他心底的想法，鹿林雅柔和却冰冷的嗓音传进他耳朵，“你可以去鹿氏大门口闹，我也保证拿到钱回家路上就会被车撞死，你选一个。”
鹿忠：“......你想要你爹的命，你怎么这么恶毒？”
“恶毒？”鹿林雅嗤笑一声，“你也有脸说这话？滚，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该给你的钱，已经给过了，不要不知好歹。
你回去问问，现在鹿家谁当家做主说了算。”
鹿忠：“......”
......
桐城。
夜晚，高程送席司妄回家途中，汇报了伦敦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那人一力承担了下来，说跟香江蒋绘是好友，只是想为她出口气，其他的没什么意思。”
不过这话，高程不信。
乐然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乐然也说也没有什么说服力。
席司妄没接话，高程知道，他沉默就代表这件事没完，“继续查。”
果不其然，没过几秒，席司妄就给了三个字，高程微微颔首，“会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