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顾念安紧张不已。
甚至,她还有些激动。
薄夜寒终于活过来了。
“那就恭喜薄爷。”
顾念安丢出一句风凉的话后,就直接挂断了手机。
然后,心里再次跌宕起伏起来。
纪岳棋跟薄夜寒在一起,薄夜寒出事那天,虽然一个人在基因鉴定科。
可是,他能在那种地方出入自由,完全是因为纪岳棋的关系。
现如今薄夜寒活过来了,要是问及纪岳棋那天的事,有可能会知道唐墨谦和他的事。
想到这点,顾念安心里莫名的慌张。
唐墨谦现在身处险境,薄夜寒是绝对不能知道他的身份。
否则,华国那股暗势力,肯定会连薄夜寒一起弄死。
顾念安越想心里越害怕。
纪岳棋跟薄夜寒在一起,顾念安知道,即便再次拨通纪岳棋的手机,也不方便对纪岳棋说什么。
无奈,她只能打电话给宁如夏,让宁如夏帮忙。
宁如夏跟纪岳棋在冷战,根本不想搭理纪岳棋。
听到顾念安的话,她反抗道:“不要,念安,我才不要给那个冷血男人打电话。”
顾念安知道宁如夏因为薄老太的事生气。
可是,眼下宁如夏不帮她,就没有人帮她。
“如夏,你必须帮我,我求你了。”
宁如夏被顾念安的话一怔。
顾念安从来不曾求人,即便六年前被柳芝兰和顾建业伤到体无完肤,都不曾说过求字。
如今,竟然为了薄夜寒求她?
“念安,你为了薄夜寒那种薄情寡义的男人不值得。”
毕竟,薄家人没有人相信顾念安。
甚至,都想着将她给弄死。
这样的薄家,根本不值得让顾念安付出。
“不,如夏,你必须帮我,我不想去计较薄家对我的好坏,你必须替我恳求纪岳棋,绝对不能让他告诉薄夜寒,他跟唐墨谦有可能是亲兄弟的事,一个字都不准提。”
“你怕唐墨谦的事,会殃及薄夜寒?”
宁如夏真是对唐墨谦的事充满了好奇。
“念安,你告诉我,到底追杀唐墨谦的那伙人是谁?为什么要追杀他?”
顾念安随便找了个借口,“唐墨谦现在还在昏迷,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但是,值得肯定的一点是那些人想要他的命。
所以,如夏这种时候,我绝对不能让薄夜寒知道他跟唐墨谦是兄弟的事。”
宁如夏恨铁不成钢,“他恨不得弄死你,你却想保护他,顾念安你说我该骂你贱,还是该夸你痴情?”
顾念安道:“不管如何,我欠薄夜寒的,如夏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喜欢欠别人。
最为关键的是我已经摊上了唐墨谦的事,以后不可能给孩子安全的成长环境。我帮薄夜寒就让帮我孩子。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对他也是利用。”
“狗屁,别找这种无厘头的借口,你我还不清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顾念安你早就爱上薄夜寒了,找再多的借口,都难以掩饰你爱他的心。”
宁如夏最了解顾念安。
但凡,她对薄夜寒一点意思也没有,是绝对不会管他的死活。
六年前的事,就是例子!
顾念安也不想跟宁如夏拉锯。
“如夏,一句话,你帮不帮我?”
“不帮。”
“真不帮?”
“帮。”
宁如夏习惯了帮顾念安,自然都没办法拒绝。
顾念安欣喜若狂,“如夏,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所以,你对我一点也不好,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