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雾心里酸酸的,连声音都哽咽了,“泽哥,我们就谈一场简简单单的恋爱,不管有没有结果,享受当下,享受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好吗?”
莫南泽沉重道,“你还想回华夏?”
轻雾沉默了。
不是她想,是她根本没有能力解约。
莫南泽宠溺地摸着她的发丝,故作轻松地说:“华夏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国家,大多数男人都很在意女人的贞洁。”
轻雾难受的心隐隐作痛,“泽哥,你什么意思?”
莫南泽轻蹙眉心,深邃迷蒙的眸子深情款款,柔声细语道:“如果,你终有一天会离开北国,离开我,回到华夏工作生活,我又何必毁了清白,让你的未来多一道坎呢?”
轻雾瞬间泪目,心里难受得想哭,声音沙哑微颤,“泽哥,这怎么会是坎呢?”
莫南泽眼眶泛红,嘴角噙笑,温柔地抚摸她的脸蛋,“在华夏生活你终究还是要结婚生子的。”
轻雾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泽哥,你知道了是吗?”
莫南泽点头,“华夏给我通电话说明情况了,他们不愿意放手,而且态度很强硬。”
轻雾:“那你还向我求婚?”
莫南泽缓缓抹掉她脸颊上的泪,苦涩浅笑,“如果没有任何阻碍,你愿不愿意?”
轻雾含泪点头,“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愿意跟你去边境生活。”
莫南泽侧躺在她身边,把她抱入怀中,闭上通红湿润的黑瞳,把头埋在她肩膀里喃喃低语:“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泽哥。”
莫南泽把她抱得很近很近,下半身却离她的身体一些距离,克制着,隐忍着,“让我抱着你睡。”
轻雾鼓起勇气说:“我是真的愿意跟你发生性关系的,你不用忍。”
莫南泽冷静且严肃地说:“我不愿意。”
轻雾想不明白,听着他胸膛之下的心脏在剧烈狂跳,他的身体肌肤炙热发烫,他的反应那么剧烈,他明明很想的。
“男人不都想要跟喜欢的女人发生关系吗?”
莫南泽沉默不语,缓缓推开她的头,跟她保持一些距离。
这下,连抱都不抱她了。
在他的认知里,爱一个人,从来都不是霸道占有,而是尊重,保护,疼惜,希望她未来的每一天都幸福快乐。
明知道没有未来,何必为了一时的欲望,夺走她的贞洁,给她未来的婚姻之路增添烦恼呢?
莫南泽宠溺地揉了揉她脑门,给她拉来被子盖上,“不要胡思乱想,睡吧。”
“泽哥......”轻雾还想说什么。
莫南泽打断道,“明天早上陪我去见奶奶,再去给我妈挑份生日礼物。”
轻雾没再说话,双眸湿漉漉地望着俊逸的脸庞,从喉咙发出一个音:“嗯”
这一夜,他们谁也没睡好。
一张床,两张被子,同床异梦,各有所思。
就像以前刚结婚那样,相敬如宾,没有半点逾越的意思。
轻雾知道,莫南泽是在保护她。
或许爱的最高境界,就是克己复礼。
第二天,轻雾跟着莫南泽去了寿园探望奶奶。
奶奶的阿兹海默症已经严重到彻底失去自我意识,谁也不认识,大小便失禁,需要护工一天24小时轮班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