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恢复情绪,紧张问:“阿姨,怎么办?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他结婚了。”
席暮雪握住拳头在发颤,怒吼:“他们真把我当外人了?昨天下午登记结婚的,到现在都没有人通知我。”
俞嘉欣委屈呢喃:“阿姨,你同意他们结婚?”
“我不同意。”席暮雪想要回去,可腰椎受伤严重,现在走路非常困难。
俞嘉欣无比失落,她的希望渺茫,几乎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俞嘉欣问。
席暮雪恼怒地握拳捶打自己的腿,“都怪我这双腿不争气。”
说完,她又指着抽屉,“把我手机拿过来。”
俞嘉欣给她拿来手机。
席暮雪立刻拨通她丈夫的电话。
白庭盛刚接通,话还没来得及看看,就传来席暮雪怒发冲冠的低吼,“为什么阿越和宛甜结婚的事情不来征求我的意见?为什么他们昨天结婚,到现在也没有人来告诉我?”
白庭盛略显慌张,急忙安慰,“你先别激动,阿越和宛甜都已经订婚了,他们这婚迟早要结。而且你现在在医院静养,不宜发怒动气,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想等你身体好些......”
席暮雪怒斥,“借口,都是借口。”
白庭盛见她正气头上,没办法正常交流,不耐烦地开口,“得了,就这样吧,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那就接受这个事实,别再作了。”
“白庭盛,你说我作?”席暮雪怒吼。
手机那头,电话挂断了。
席暮雪气不过,举手又把手中的手机摔出去,砸烂了。
即使这样,还解不了她心里的气。
她觉得儿子和丈夫都不尊重她,连自己的女儿和外孙也没有跟她说这件事,她对此失望至极。
为了娶一个莫宛甜,她感觉身边最亲最爱的人,都离她越来越远。
俞嘉欣捡起地上的两台摔烂的手机,走到她身边坐下,温柔地安抚,“阿姨,你别生气了,不要气坏自己的身子。阿越结婚的事情,慢慢解决吧。”
“嘉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席暮雪紧张问。
俞嘉欣摇摇头,一脸无奈。
这时,轻雾迈着大步走进病房,她的声音清润温和,淡淡道:“什么办法都没用。”
病房里两人都循声看过去。
轻雾优雅地走进来,手中拿着一个保温盒,笑容温和,“别浪费心思了,阿越已经签了一半财产给宛甜,一旦离婚,整个家族企业都会受到牵连。”
席暮雪向来注重权力和财产,她怒吼:“谁允许他那样做了?真的造反了......”
席暮雪是起不来,但她霸道的气势非常强,在床上愤怒到发颤。
轻雾现在已经不担心她母亲继续作,唯一担心的是俞嘉欣继续兴风作浪。
轻雾放下饭盒,笑容可掬地面对俞嘉欣,话里带刺:“俞小姐可真是坚持不懈啊,现在阿越和宛甜结婚了,我也希望你能洁身自爱,守好自己的底线和三观,不要再对阿越抱有幻想了。”
俞嘉欣连忙解释:“阿姨,你误会了,我对阿越......”
轻雾冷笑,“我是不是误会,你心知肚明,不需要做虚伪的解释。”
俞嘉欣尴尬又窘迫地愣住。
轻雾丝毫不给她好脸色,“俞小姐,照顾我母亲,是我作为女儿的责任。这里有我,以后就不需要你经常过来了,也请你通知你姑姑,我不想看见她,我在医院的时候,就别来恶心我了。”
席暮雪不悦:“小丸,你说这话,过分了。”
俞嘉欣脸色暗沉,无比难堪。
轻雾直接回怼她母亲:“她们都敢给我弟弟下春药了,还不叫恶心,那怎么才算恶心?你与这样的人为伍,你不觉得自己的三观有问题吗?”
席暮雪整个人都震惊了,一股气顶上胸口,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敢这样跟她说话,“你竟然说这样的话,还有没有把我当你母亲了。”
轻雾拍了拍饭盒:“阿姨给你炖了汤,煮了饭菜,当然,肯定比不上俞岚的饭菜香,你慢慢享用吧,我就不奉陪了。””
席暮雪气得胸口发疼,紧紧捂住,吼道:“白小丸,你也想气死我是吗?”
轻雾走向门口,突然停下来,背对着席暮雪说:“你不想老来闹得众叛亲离,儿女不孝,老公不疼,就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好好考虑一下,什么是你该做的事情,什么是你不该做的事情。”
语毕,她迈步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