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梓宴听到这话,瞳孔微缩,他只以为何家可能会遭受重创,可现在父亲这话,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父亲,这么严重吗?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一夜之间让何家倾覆?”
“梓宴,这些事你就别打听了,案件没结案之前,父亲什么都不能和你说,总之,何家这次的事情或许对整个南城来说是一件好事,有些烂到底的根,也是该清楚一下了。”
姜成州非常严肃的说道,所谓在其位谋其事,其实这些年,上面早就想要扒出何家这个烂根了,可惜一直苦于没有彻底铲除后患的罪证。
那些小打小闹的证据根本动不了何家的根基,甚至还可能打草惊蛇,而这一次,算是让他们这些维护国家安全的人出了一口恶气了,想到办公室那群青年亢奋的情绪,姜成州也觉得心情舒爽。
姜梓宴知道规矩,所以没有在询问何家的事情,不过想到何少杰,又问了句。
“爸,那个何少杰呢,他也会进去吗?”
“那小子,哼,也算是报应了,这些年仗着何家的权势为非作歹,奸淫掳掠那是什么都敢干,不过估计他下半辈子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听父亲说道最后,姜梓宴眼底划过一丝惊诧,急忙问道。
“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何少杰也被抓紧去了?”
“嗯,我估计这次何家得罪了什么了不起的人,对方是打算将何家彻底铲除,听下面的人说他们得到了一份足以让何少杰牢底坐穿的证据,不过以何少杰现在的情况,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听负责何少杰案件的人回来说何少杰全身瘫痪,连话都说不了了,在医院查了个遍,也没查出是什么原因。”
姜梓宴听到这,眼眸半眯,他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可仔细想想,又觉得这是太诡异了。
姜成州说完这些便上了楼,他就请了一个小时的假,一会儿还得去司里继续盯着何家的案子。
至于姜梓宴,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神,他很想给顾染打个电话,可拿出手机才想起自己都没有顾染的手机号,最后只能作罢。
而此时的韩家,气氛就显得有些严肃。
书房里,一个白发老人坐在太师椅上,手摸着龙头拐杖,眼底满是筹谋。
在他的对面,坐着长相相似的中年人和年轻人,如果顾染在此,就能看到那个年轻人正是和他有婚约的韩沐泽。
而旁边那位中年人便是韩沐泽的父亲韩纪淮,也是韩家现任家主。
而在不远处的黄花梨沙发上,还做着几个男人,他们都是韩家二房的人,这次能聚到一起,也是为了何家的事情。
终于,太师椅上的白发老人开了口,只是眼底全都是对韩纪淮的不满。
“纪淮啊,你说你怎么越活越糊涂了呢,你怎么敢和何家合作?”
韩纪淮现在也悔恨不已,可事已至此,他在后悔也无济于事。
“父亲,这事的确是我的问题,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担心何家那边把咱们也牵扯进去。”
韩纪淮似乎老了好几岁,昨晚他收到何家出事的消息后就派人赶去了何家,可他们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何家早已被查封。
“爸,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和何家合作的事咱们二房可是什么都不知道,要我说还是让大哥自己承担,这样也能保全韩家。”
坐在沙发上的中年人开了口,他是韩纪淮的弟弟,韩纪严,不过两人只是同父异母,所以自小关系并不怎么好,尤其是长大后两兄弟为了争夺韩家继承人的位置,差点手足相残。
要不是老爷子站出来,当年的韩纪严早就死在自己这个大哥的手里了,所以这些年,韩纪严始终对家主的位置虎视眈眈。
这次的事情正好给了韩纪严一个机会,只要能扳倒韩纪淮,那他就有争夺家主的机会,至于自己那个侄子韩沐泽,他倒是没小觑,所以这次他也存了将韩沐泽拉下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