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卫国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悲愤的拍了拍自己的腿,说道。
“哎,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就太让人失望了,可这又是为何?他已经站的那么高了,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
“舅舅,人都是贪婪自私的,有的人贪恋权势,有的人贪财,只是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他是站的很高了,可他却没办法站到最高的位置,而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说到这,傅司爵回忆着季军瑞这些年在骆先生身边扮演的角色,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或许我们一开始就被混淆视听了,目前来看,南先生和利先生之间的争斗是最厉害的,也是赢面最大的两派。那如果这一切都是假象,这一切都是他刻意制造的,舅舅,你觉得等真正揭晓答案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结果?”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云卫国脱口而出道。
傅司爵点了点头。
“如果我们猜的没错的话,那人就是想要这样的局面,两败俱伤,第三方得利,而他这些年看似不争不抢,可就是这样的性子已经给他争取到了很多的支持者,这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老奸巨猾,我真的是瞎了眼,还以为他和我们一样。”
云卫国气急败坏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恨不得将那个阴险小人给灭了。
傅司爵多少了解一点舅舅和那人的关系,所以也能理解云卫国现在的态度,他没有劝慰,有些事,需要自己慢慢消化和释然。
好在云卫国没有忘记自己这次来的正事,稍微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便又继续聊道。
“你觉得季军瑞的死会不会和这事有关?”
傅司爵摇了摇头,很肯定的说道。
“不会,至少目前为止,季军瑞对他还有用,而且......”
说到这,傅司爵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表情,云卫国见状,着急问道。
“而且什么?”
“而且我怀疑给你这份资料的人很可能和杀季军瑞的人有关?”
云卫国只觉得脑子里缠绕了许久的一团乱麻瞬间理清了,一拍大腿道。
“对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季军瑞忽然死了,然后我这边就收到了这份文件,这的确太巧合了,可对方为什么这么做呢,难道是那个人的敌人?”
得,刚理清的思路又乱了。
傅司爵也没什么头绪,而且刚才的那些也只是他的合理猜测。
“舅舅,其实季军瑞的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们已经知道季军瑞究竟给谁办事,那这事就很好办?我甚至怀疑这次的袭击事件也和这个人有关。”
说到这,傅司爵突然庆幸自己的谨慎,不然,恐怕他联盟统帅的身份也要暴露了,到时候自己就会非常的被动。
云卫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之前营救莘显教授的那场行动中,他们就一直怀疑那三位主谋的背后还有人,只是当时他们的怀疑对象是骆家那位,可现在看来,这主谋是另有其人。
“司爵,南先生那边当真一点都不能透露吗?咱们就看着他和骆先生相互较劲?”
云卫国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他是个实干派,能成为特安局的二把手,也是他这几十年立下的赫赫战功堆积起来的,不像有些人,靠着算计,攀附往上爬。
所以在很多问题上,云卫国自知自己不如这个外甥,每次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也会习惯来找傅司爵商量。
傅司爵认真的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道。
“按兵不动,只有他们都不清楚真相才会不漏破绽,至于那人,我会另外安排人暗中盯着,正好我也好奇他打算怎么对南先生动手。”
南利泽也算是傅司爵的师兄,比起自己,南利泽更加的理性,是个不可多得的领导者。
事实证明,这些年南利泽的确做的很好,虽然偶有算计,但一切也都在底线之上。
可以说南利泽的身上几乎没有弱点,也没有让人诟病的缺点和把柄。
傅司爵很好奇,对方会用什么办法将南利泽拉下马,至少傅司爵现在是想不明白。
云卫国没有多说什么,他既然来找傅司爵,基本就是以傅司爵的意思为主。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些事,大多都是后面的一些安排和调整,直到顾染敲响了卧室的门。
然后,一阵饭香飘了进来。
房门推开,顾染推着一个餐车走了进来。
“司爵,云舅舅,午饭做好了,一会儿就在楼上用餐吧,你们也好久没见了。”
云卫国已经起身过去帮着顾染推餐车了,一改刚才的严肃,脸上又是一副慈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