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烟一边上药,一边凶狠地吼沈薄言:“沈薄言,要是我肩膀留了疤,我跟你没完!”
沈薄言盯着顾南烟的动作,没有言语。
顾南烟上药上的很费劲,被咬的地方在肩膀靠外的后侧,无论她用哪只手上药,都很别扭难受。
沈薄言想帮忙,又怕她拒绝,忍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说道:
“我帮你上药,那幅画给你!”
顾南烟愣了,随即反应过来,她眼珠子转了转,心里窃喜,“你是说,把那幅画给我?”
“对!”
“那价钱?”
“送你,白送。”
顾南烟激动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一个亿啊,说不要就不要了,别说被咬一口了,就是被咬一百口,不一千口,她也愿意啊!
幸福来的太突然!
“那我帮你上药?”
“好勒!”
顾南烟觉得脸面什么的,在一个亿面前,可以先放一放的,反正对象是沈薄言,怎么样她都不亏。
顾南烟自己扒着衣服,露出了肩膀,以及优美的半边锁骨,头扭到另一边,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沈薄言走到近前,直接拨开她扒着衣服的手,把衣服扣子扣好,然后把衣袖向上卷,这时候天气并不冷,顾南烟穿着宽松的衬衣,袖子很容易就卷上了肩膀,沈薄言多卷了两圈,刚好露出伤口。
顾南烟囧了,这整得,好像她故意要露锁骨和肩膀似的。
“沈薄言,你故意的?”顾南烟语气不善。
沈薄言嘴角弯了弯,找出了酒精棉球,“故意什么?故意让你不要走光?”
顾南烟哼了一声,“我刚才是没想到,我不是故意要露锁骨的!”
“我知道。”沈薄言手上没停,用酒精棉球清理着顾南烟的伤口。
他只是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而已。
酒精刺激着伤口,顾南烟疼的哼出了声,“沈薄言,你现在是故意的!”
“不用酒精消毒,伤口容易发炎!”沈薄言放下酒精棉球,打开药膏,指尖挖出一点药,轻轻地点在顾南烟的伤口上,清凉的药膏让伤口的疼痛减轻了。
“沈薄言,你说话可要算话!”
顾南烟现在有点恍惚,之前死乞白赖地跟沈薄言买那幅画,怎么也要不到,现在被他咬了一口,就轻松到手了,还一分钱不用花,这故事太奇幻了也。
沈薄言抬头看了顾南烟一眼,心里有些不爽,“一会儿,你走的时候,我让你把画带走!”
欧耶!顾南烟只敢在心里欢呼,她怕自己太高兴,沈薄言会变卦,这么几天,她算是摸到了一点门道,沈薄言的欢乐,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的!
两个人处理好伤口,整理好衣服,沈薄言就坐回了轮椅,顾南烟开门。
王仁明早就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奔了过来,很自然的推起轮椅,跟在顾南烟身后,一起下楼去。
王仁明心里:十万个为什么?
王仁明脸上: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关心!
王仁明实实在在地把自己当作一个工具人,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关心的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