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我为什么会知道?”
沈薄洲:“爷爷,你扪心自问,自从沈薄言回来沈家,你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他,还有一点点我们的位置吗?”
他站起身,走到博古架旁边,指着一个奖杯说道:
“这个奖杯,是大哥中学时得来的,大哥是你最喜欢的孙子,可是那又怎么样?他死了,被沈薄言这个杂种害死了!你是怎么办的?你没有为他伸冤,你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我母亲身上,勒令她二十年不准进沈家的门,这就是你讲的公平正义?真是天大的笑话!”
沈老爷子看着博古架上的奖杯,久久没有说话,眼睛里流露出了无尽的悲伤,那是他一手带大的孙子,就那么死了,他比谁都伤心。
沈薄洲继续说:“对,我母亲是继母,有杀人的动机,难道就因为她继母的身份,就要背杀人的黑锅吗?那盘点心,是沈薄言端给大哥的,为什么不说是沈薄言害死的大哥?”
沈老爷子的声音有些沧桑:“我没有说你母亲杀人。”
沈薄洲:“你是没有直接说她杀人,你只是说她管家不利,没有阻止那场意外的发生,所以你把她赶出了沈家,让她二十多年来受尽嘲笑。”
沈老爷子:“我罚她难道不应该吗?为什么小程会吃下带花生的点心?为什么小程病发后,家里没有医生?为什么家里的管家,司机,仆人通通都不在?她是这家的女主人,她是怎么管家的?”
沈薄洲:“家里没有医生,那是因为我爸突发疾病,我妈带医生要去给我爸治疗,去治疗自然要用车,还需要帮手,家里的人都跟着去了,这有什么奇怪?至于带花生的点心,那是这个人亲手送给大哥吃的,爷爷,为什么你没有惩罚他?”
沈老爷子:“小言跟我说过,是有人跟他说,小程最喜欢吃那种点心,所以才送给他吃的。”
沈薄洲:“小言说小言说!他说什么你都信吗?我看他就是想趁机害死大哥,再找机会把我也害死,那他就是这个家唯一的孙子了,到时候整个顾家都是他的!”
沈老爷子:“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下毒不成借机攀扯!你太让我失望了!”
沈薄洲确实也是这么想的,给顾南烟下毒的事已经板上钉钉无可辩驳,那只有把下毒动机合理化,才能得到沈老爷子的谅解。说不定,还能借大哥的死一举扳倒沈薄言。
“爷爷,事到如今,你还是这么偏袒沈薄言,大哥泉下有知,一定是死不瞑目的。”
沈老爷子一想到无辜枉死的大孙子会死不瞑目,就心痛的无法呼吸,他无力的坐倒在沙发上。
沈薄言立刻让管家为沈老爷子顺气,自己则站到沈薄洲的面前,“我对天发誓,大哥的死不是我造成的。”
沈薄洲冷笑:“发誓谁不会?”
沈薄言:“虽然,我并没有想害大哥,可是大哥确实是吃了我送过去的点心才出事的,这一点我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