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要去厨房,却被林家胜给叫住了。
“玉莲,别忙了,我好着呢。”
其实孙玉莲也知道他现在没什么不舒服,可她还是有些紧张。
说去煮醒酒汤,也是想再平复一下紧张的情绪。
眼下被林家胜叫住,她一时间又更紧张了。
“那……那我去打水过来洗漱。”
这次,林家胜没再叫她,而是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
“玉莲,你总躲着我干嘛?”
孙玉莲低了头却不承认,“没有……”
听着她没有底气的话,林家胜笑了,“可我看你就是在躲我。”
见他还是这样说,孙玉莲不服气的抬头辩了一句,“我没有……”
这一抬头就见林家胜正眸光深深的看着自己,眉眼间的欲念再明显不过。
她微张着唇,后面的话就没再继续。
相比于云天娇的高挑,孙玉莲的身形要玲珑些,此刻站在高大的林家胜面前,就格外显得娇小。
听她话说一半,林家胜就没忍住将人搂进了怀里,声音都带着些哑。
“玉莲,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吗?”
孙玉莲动了动唇,心猛然跳快了几拍。
“你……”
林家胜抱着她坐到椅子上,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里。
灼热的呼吸随着他的话语喷洒在孙玉莲白皙的皮肤上,烫的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可林家胜却不松手,反而越抱越紧。
“从你第一次拒绝我的那天开始,五年了。”
再没和唐霞结婚前,林家胜就几次明里暗里的说过想和她一块过日子的话。
可每次都是被孙玉莲很委婉的拒绝。
即便如此,林家胜却又依旧没死心,他觉得只要自己再加把劲,孙玉莲一定会答应他的。
但还没等他继续加油,唐霞就突然出现了。
她的出现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她的诬陷,母亲的逼婚,让他觉得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对孙玉莲的念想,他也就只能埋在心里。
再后来,他离婚了,他也再次萌生了要追求孙玉莲的想法。
可他太急切,方法也不对,便被云天娇给阻止了。
尽管这时他可以想着念着孙玉莲,却也不敢轻易再靠近,生怕自己的坏名声影响到她。
直到那天,她主动问了那句差点让他落泪的话,他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不过就算他们确定了关系,领了证,他还是克制着自己。
于他来说,他们的第一次一定要正式一些,不能就那么随随便便在一起了。
所以他就硬生生的忍着,反正他已经忍了那么多年,也不在乎多个一年半载。
终于,他们今天办了酒席,迎来了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就像他等待了许久的美食,此刻送到了他的面前,让他舍不得一口吃掉,他要一点一点的品尝,仔仔细细的品味。
孙玉莲听着他的话,突然觉得有些心酸。
如果说她能早些接受林家胜,那他们也就不用兜兜转转这些年了。
“家胜……”
她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双手捧着他的脸。
“我就在这里,你不用再等了。”
闻声,林家胜忍不住喉间滚动,看着孙玉莲凑近了脸,他直接按住了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上去。
气温骤然升高,衣服散落一地,孙玉莲感觉自己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完完全全的落进了林家胜灼热的视线了。
像是水中的浮萍,随着波浪舞动。
她无力的攀附着林家胜的肩膀,任他予取予求。
寒夜里,热浪却一波接着一波,任凭汗水滴下,也无法浇熄燃起的烈火。
这一夜注定无法入眠……
~
这边,云天娇带着锦安回家后,却也没给他布置什么任务。
不过小孩子也不念着这些,两个孩子到一块就想着怎么玩了。
顾砚书下班回来时,云天娇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
只是她总会觉得今天的顾砚书似乎并没有那么开心。
等晚上孩子们都睡下,回了房的云天娇这才问道:“怎么了,遇到烦心事了?”
此时,顾砚书正坐在床边,眸光呆呆的。
看见他这模样,云天娇有些感叹,他们都结婚好几年,连孩子都五岁多了,可他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化。
正想着,就见他朝自己伸出手,拉着她来到他面前。
下一秒,他便抱住了她的腰身,深深的叹了口气。
“娇娇,有点嫉妒家胜了。”
云天娇有些不明白,“嫉妒他做什么?”
顾砚书的脸在她怀里蹭了蹭,“嫉妒他可以给玉莲姐婚礼,可我什么都没给你。”
听他这么说,云天娇就明白了。
双手捧着他的脸,将他稍稍推离了自己一点。
“谁说你什么都没给我了?你这个人就是最好的。”
尽管云天娇不在意这些,可顾砚书还是不能释怀。
云天娇看得出他的想法,又宽慰道:“那个时候不是穷嘛,加上公公婆婆刚去世,我们没条件办婚礼,时机也不对。”
“不过后来孩子的满月酒不是办了吗?还有建戎和灵美的升学宴,咱们不都办的很好?”
“那不一样,”顾砚书拧着眉,“这些事里,你都不是主角,你没有接收到大家的祝福。”
说到这一点,云天娇就更不在乎了。
“真心祝福我的人,随时都可以祝福我,而不是在某个特定的日子里。”
“当然啦,要是你觉得我们结婚太潦草,那咱补办一个?不过可不要像他们俩今天这样办了,人太多招架不住。”
顾砚书闻声便笑了,他知道云天娇并不是一个喜欢场合过于热闹的人。
现在她的厂子办的都很好,合作对象也越来越多。
如果都知道她要办婚礼,那人肯定比林家胜他们今天更多。
到时候她也不会有多开心了。
如此,顾砚书也只是感慨一下,没想更多。
“我只是怕你委屈,可既然你都不在乎,我也没什么好介意了。”
见他这么说了,云天娇低头在他额间亲了一下。
“嗯,我爷们越来越善解人意了。”
她这一亲,顾砚书可就放肆起来,起身将人横抱起来,呢喃道:“我可不止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