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过于忧虑。
也并未再细想。
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行动计划。
而接着,我要见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也是这些事情,最关键的人......
孙家翁。
——
仁济堂。
我站在疲门的大本营前,老朋友周闯德、韩士林,等几位疲门理事迎接了我。
他们对我极为热情。
“陈理事啊,你最近去哪了?我们好久不见了,呵呵,你莫不是忘记了,你还是我疲门的理事,也不来看看我们这些老东西。”
周闯德笑着对我说。
“是啊,老头子我最近寻得一古籍药方,其中暗藏了些易学至理,还想来跟你一同研究研究。”韩士林也对我说。
我与他们几人寒暄聊天了一会,说明了来意。
“来找孙会长啊?好好好,我就去联系他,最近,他在忙活一个讲座,很少回仁济堂,也没人能联系上他,但我们几个理事却可以。”
周闯德立刻点头。
我则告诉他们,尽快一些,我就在仁济堂等他。
接着,他们几人便去忙活,我则坐在仁济堂的一个包厢中。
我静静的等待着......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孙家翁来了!
时隔多日,终于再跟他见面。
“陈先生!你终于来见我了!”
孙家翁看见我后,笑颜大开,立刻走了进来,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我说:“最近有些脱不开身,另外,孙会长诸事繁忙,我也不敢打扰。”
“瞧先生这话说的,再重要的事情,也比不过见先生啊,当初,先生救我儿照山,又救我疲门弟子,无论是于公于私,你对我都有大恩。”
孙家翁立刻出声说道。
我笑了笑,说:“孙会长,今日来找你,其实是因为一件事。”
“你说。”
孙家翁点头,脸色认真了起来。
“胡婕会长找上我了,她说照山被人带走,如今性命堪忧,而此人,还是她的女儿......胡妍。”
我出声说道。
来此,我并不打算说林苏荷的事情,也不打算说任何关于夺舍之事。
我只说孙照山。
当初,我跟胡婕说过,不希望她将我的身份与消息透露出去,她要我救孙照山的事,应该没有与孙家翁提过。
果然,孙家翁并没有提前得到消息,他的眼底有一闪即逝的诧异。
“原来如此,其实,就算你今日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拜访你,一如前妻所言,照山确实遇难了,而要害他的人,也正是我们死了多年,亡魂成煞的女儿。”
而接着,孙家翁叹了一口气,说道。
孙家翁真会来拜访我?让我帮他救孙照山吗?
自然是假的,这不过是他顺着我的话而说的。
我估计,他巴不得我永远不过问孙照山的事情。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胡婕却找上我了......
我则道:“我问个冒犯孙会长的问题,这个胡妍,真是你女儿吗?”
孙家翁一怔。
而后,他脸色极为不自然,说:“这是家丑,如若他人来问,我不会回答,可陈先生不同......对,她确实不是我的女儿。”
我点了点头,此事,还是最开始锦绣告诉我的。
我又问:“我听他人说,你还杀死了她?”
孙家翁苦笑一声,说:“这事便是谣言了,关于我跟前妻之间的事,江湖多有不靠谱的谣言,有人应该还说,我与胡婕会长的离婚,就是因为这个女儿吧?”
“但其实不然,我们的离婚,并没有太多的秘闻,仅仅就是感情不合,并且各自太过忙碌,在性格上、时间上,多有分歧。”
我笑了笑说:“孙会长,我与照山是好友,他出事了,我要管到底的,你能否跟我详细说说,你跟那个女儿的事?”
“好,我先谢谢你,陈先生。”
孙家翁点了点头,道:“凤门这个势力,你知道的,是在情色中淘金的门派,就算如今逐渐洗白,也免不了沾染上色字,而胡婕作为凤门领袖,更要时常与这些东西打交道。”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胡婕在多年前,因为姿色不俗,就被一位老一辈的江湖人惦记上了,对方用了点手段,睡了她。”
“而巧了的是,就那一晚,她便怀有了身孕。这些事情,胡婕并未对我有隐瞒,她第一时间告诉了我,我很气愤,也想要去杀了那个人,但可惜当初那个人势力不俗,我也并未成为疲门领袖,无法奈何他。”
“好在最后,那个玷污胡婕的江湖人死了,死在大病之中,也算是天道轮回吧,得罪了我,死于了病。”
“至于孕中胎儿,我一开始是不打算留她的,在孕中,我就想要打了,可你也知道,此举有伤天理,对于我们江湖门派是大忌,她父亲的错,也不该继承到她身上,我便让胡婕将此女生了下来。”
“胡婕将此女取命胡妍,我也对他视如己出,她也完全继承了胡婕的容貌,很可爱,也很漂亮,我们的感情不错......”
说完,孙家翁又叹了一口气。
他将当年的事情完整的讲给了我听。
其中,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我寻思着,结合如今发生的事情,应该有九成真,孙家翁并没有完全编造。
这才能解释,为什么孙家翁能跟胡妍联手在一起。
他们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女,其实并未有仇恨。
但也显然,孙家翁并未言尽......
他还藏了许多秘辛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