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让我留下来吧,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她害怕,心慌。
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时凛触及到她眼睛里的祈求,亮汪汪的,可怜巴巴的,像一只在陌生地方被吓坏了的小野猫,黏糊糊的贴在他的身边。
让人没有拒绝的能力。
时凛长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个号码,吩咐陈让给这间病房里多加一个床位。
陈让办事效率高,很快就让人抬进来一个单人床,铺盖和被子都是最新的。
林棉终于松懈下来,乖乖巧巧的待在病房里。
病房外面有人站岗,层层守护。
这里是最严密的军区医院。
她可以从这些人力物力中猜出来,时凛的身份非常重要,地位也很高的样子。
也对,如果他地位不高,怎么可能联合官方一起开火呢?
夜深。
林棉躺在单人床上,侧着身体面对时凛,眼巴巴的看着他,久久都舍不得合眼。
“别看了,快被你盯穿了。”
时凛冷不丁的在寂静中开口。
林棉敛了敛神,低低吐出三个字:“谢谢你。”
“怎么谢?”
男人嗓音低低沉沉的,带着好听的磁性。
林棉抿了抿唇,在被子里掐着自己的手心,听到自己的声音轻轻的发了出来。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样行不行?”
时凛意外的瞥了她一眼,眉梢微微轻佻。
“什么都行?”
“嗯。”
“不要自尊和骨气了,也不追求自由了,事业也不要了?”
时凛淡淡的调侃她。
一个月前,她还犟头犟脑的要离开他,去实现自己伟大的事业宏图。
现在倒是丧了不少,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
林棉垂下眼眸,里面划过浓浓的暗淡。
“总要报答你的。”她说。
如果没有时凛,她早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任人揉捏搓圆,为所欲为。
命都没了,哪里还有什么骨气和自尊?
“报答我。”时凛喉结微微滚动,随即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去给我倒杯水,渴了。”
“哦……”
林棉起身从床上下来,乖乖给他倒水去了。
这里的水杯都是军绿色的搪瓷缸子,林棉兑好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递到时凛床边。
“好了。”
时凛用下巴点了点自己的肩膀,掀眸说道。
“我是病号,没力气,自己喝不了。”
林棉:“啊?”
“会喂水吗?”
林棉窘迫的点点头,连忙回答:“会的。”
“扶我起来。”他说。
林棉动作极其轻微的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柔软的床背,又把搪瓷缸递到他唇边。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时凛似乎真的渴了,就着她的手摄入不少水,喉结滚动中,平添几分性感。
林棉有些脸红的移开目光。
都什么时候了,人家都中子弹了,她脑子里居然还想那个事。
喝完之后,林棉扶着他躺下,动作万分轻柔,不敢触碰到她的伤口。
仔仔细细的给他盖好被子,林棉刚想转身回床上,时凛突然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微微用力,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鼻尖相抵,气息交融。
他身上还散发着久违的熟悉而又独特的味道。
“这一个月,有没有和秦礼做过?”
林棉的脸一片滚烫。
“没有。”
她轻轻地回答,声音小得只有两个人听到。
“真的?”
“真的。”
“验验货。”
不等林棉反应过来,时凛用力扣下手掌,林棉的唇覆在了他的唇上。
久违的气息充斥在两人的鼻息,浓烈,深沉,上瘾。
林棉本应是绷着神经,被他一寸寸的深入、探索,浓浓地男性气息将她包裹的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