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姜意暖眼泪滚落了下来,“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以后再也不能做这种傻事了,听到没有?”
她看着母亲的左手。
之前,因为跟姜建成离婚这件事,让她备受打击,一度想要轻生。
手腕上那些伤口,就是她割腕留下来的。
好在她不懂身体构造,再加上力气也不是很大,每次割的不深,都没有伤到要害。
后来,在沈宽的帮助下,沈慈接受了系统的治疗,每天按时吃药,病情逐渐稳定了下来。
时隔多年,姜意暖万万没有料到,母亲竟然会因为自己的事情,再度轻生。
原本以为沈慈听到这番安抚会逐渐冷静下来,可没想到,她的情绪反而突然的更加激动了起来。
她顾不得手腕疼痛,双手一把握住姜意暖的双臂,“暖暖,刚刚说那种话是什么意思?你会想办处理这件事?你怎么处理?难道你还打算去找陆韶庭,委身于他吗?我不同意,我刚才在医院里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们两个再有纠葛,我只能去死!”
因为太过于用力,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似乎又开始渗血,不一会儿,纱布就被染红了。
姜意暖看到母亲如此激动,连忙安抚道,“妈,你冷静点,你别激动,伤口又要渗血了。”
“暖暖,我要你对我发誓,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跟陆韶庭有任何纠葛,否则我就会不得好死!”
沈慈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声嘶力竭。
姜意暖愣住了,差点没有回过神来,“妈,你......”
“你发誓啊!”沈慈逼着她。
姜意暖看着沈慈,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的心早已经告诉他,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已经对陆韶庭动心了。
本来,那些心动在那两天一夜的折磨里面,已经消磨干净。
可就在刚才,听到陆韶庭亲口说出爱她,甚至在被砸伤脑袋之后,还想着要护着沈慈的时候,她承认,她的心动摇了。
不过,那也仅仅是一瞬间的动摇而已。
母亲手臂上累累的伤痕,还有跟陆韶庭在一起之后,面临的种种困难和艰辛,让她退缩了。
“妈,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跟陆韶庭在一起,也不会再跟他纠缠,但是,我不能用您来发那种毒誓,我......”
这些话,听在沈慈的耳里,就是狡辩推脱之词。
她很清楚女儿的心性:善良单纯,有时候宁可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也绝对不愿意伤害别人,更何况是她的亲生母亲。
可是,只有用母亲发这种毒誓,才能够有效的震慑她,这一点,沈慈也是清楚的。
于是,她左右张望了一番,突然一把将姜意暖推开,拔腿就往二楼冲去。
姜意暖租住的是一个老旧的二层小楼。
说是二层,其实能住的只有一层。
第二层没有装修,全部用来堆放陈年杂物,所以租金并不高。
沈慈住进来当天,就前前后后转了一圈,所以她很清楚在二楼左侧有一个小门,能够通向楼顶。
她气喘吁吁的冲到了楼顶,站在楼房的边缘,看着面色惊恐追上来的姜意暖。
“妈,我求求你了,别做傻事。我不能没有你,我求你了!”
姜意暖吓坏了。
她知道母亲这应该是被刺激到抑郁症复发了。
她颤抖着双膝跪地,“妈,你回来好不好?要是你出事了,那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