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可以做承诺。
且不说人一辈子会变，就算他不变，他也有这个资本。
可她呢？
她不行啊。
再过不久，离开文明社会，越是漂亮柔弱的女孩，就越是死得快。本身就够难了，还要带个瘸子？她没这么圣母。短短三个月的恋爱，也不过是带着目的去谈的，这份感情远比不上性命重要。
何况，一起死还是好的，末世可不会给人这么痛快的结局。到那时，最可怕的不是丧尸，而是人！
把男人钉在墙上，当面强奸女的。或者反过来，强奸男的。
强迫儿子和母亲，父亲和女儿......
强迫女人吃掉男眷命根，不然就杀掉全家。
凌辱完了，还要割掉器官，扔进丧尸堆。
她亲眼见过，一个漂亮极了的孕妇，被一群人抓去办事儿，中途孩子被迫流出来，人也半死不活。
那些人嫌人死在这儿晦气，趁着还没咽气，割掉胸脯和屁股，把浑身上下血淋淋，还睁着眼用嘴型喊救命的人扔到丧尸堆......
若不是那会儿她已经放掉所有廉耻，学会顺从，且身体也足够健康，只怕......
太多了，末世中，恶棍太多了。
石兰馨虽然没有主动害过人，但身处黑暗中，早已成了行尸走肉。
哪怕重生后尖刺软化，心底那片地狱也从未消失过。
她的沉默震耳发聩。
明明骄傲的仰着头，可男生眼泪还是吧嗒吧嗒往下砸。
李铭冲过来听到两人对话，哭的鼻涕满天甩，指责石兰馨玩完他大哥身子，提裤子就跑，简直不是人！
“渣女！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好东西，亏我大哥那样舔你，呸！不要脸！”
围在边上的安保人员脸色都变了，看着季清华，少了几分敌意，多了几分同情，为他不值。
往来乘客也聚在周边指指点点。
石兰馨当然难堪，脸皮再厚也顶不住这么多人呢。
索性破罐子破摔，下巴一扬，渣得理直气壮：“李铭说得对，老娘就是渣女，就是玩玩你，现在玩够了，玩腻了！我可以走了吧？”
“走尼玛！不许走！”
他死死抱着她，像是要把人揉进身体，声音沙哑，“我没瘸，继续渣我！”
李铭：！！！
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石兰馨没绷住，先是嚎啕大哭，哭着哭着又笑出来，然后又哭。
鼻涕眼泪粘了季清华一怀，还举着拳头“砰砰”打他。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反正，就他妈，想这样。
季清华像哄小孩帮她顺着后背，怕她哭岔气：“宝宝，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对么？不然你不会冲上去救我，还当着那么多人面护着我。赔了那么多钱一句抱怨话都没说过。”
“宝宝，我知道是我不对，钱没赚到还连累你，是我不够强大。更不该装病骗你心疼。”
“宝宝你原谅我好不好？”
石兰馨哭的力竭，这么一折腾，登机口都关了，想走也走不成，只得让他牵着往回走。
李铭暗戳戳跟在后面，拿眼刀使劲飞石兰馨。没跟两步，季清华就让他赶紧滚，别当电灯泡。
李铭不乐意。
“万一她又玩心眼，要伤害您......不行，我得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