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抬眼，提醒道：“他如果死在颐和市，你和傅家都没有安生日子过。”
傅砚辞给云栀夹了一块肉，道：“别老在我面前提他，也不要总是提起他就表现的很关心他。”
顿了顿，他道：“我吃醋的时候更想崩了他。”
云栀：“......”
现在这男人说起吃醋来，都已经毫不遮掩了。
云栀试探了几次，傅砚辞都没提起刚刚她和萧风眠的对话内容，看起来像是完全没听见似的。
云栀渐渐打消了疑心。
傅砚辞喝过药之后，从书房里翻出了另一个手机给邵影打了个电话，让他送了吃的过来。
半个小时后邵影就到了，送完餐立刻消失。
云栀坐在餐桌前，无奈道：“之前那个手机打电话，邵影为什么不接？”
傅砚辞淡定道：“他接不到。”
云栀：“那打给齐肆和周霁川，都没人接，都是你安排的？你怎么跟他们说？
我要把云栀和我在一起关到死，所以都别接电话？”
傅砚辞摇摇头：“没这么说。”
“那是......”
“我设了个程序，你打给这几个人，都会转接到境外去，他们收不到来电显示。”
云栀一脸无语：“那萧风眠怎么能接到？”
傅砚辞：“他的手机肯定也是设置过的。”
云栀叹了口气：“就是为了让我别跑？车呢？车钥匙呢？”
傅砚辞道：“我不舒服，看不住你。”
“然后呢？”
“我怕我睡着的时候，你偷偷离开我。”
云栀的呼吸一滞。
她不再追问，低头吃饭。
傅砚辞也不纠缠这个话题，只偶尔问两句她用的药之类的。
今晚，傅砚辞没有提过傅宅的事情，也没有处理工作，吃过饭后，他拉着云栀在客厅看了一会书，就各自回房间睡觉了。
深夜。
傅砚辞拿出手机，给周霁川打了电话。
那边传来周霁川迷迷糊糊的声音：“砚辞，这么晚了，什么事？”
傅砚辞站在窗边，轻声道：“你跑一趟A国那个天使疗养院。”
周霁川清醒了几分：“苏韵住过的那个？”
傅砚辞“嗯”了一声：“我觉得，云栀在那里住过。”
周霁川一声惊呼：“什么？！”
他震惊几秒，才道：“你确定吗？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细想想云栀有时候的行为情绪确实是......”
傅砚辞道：“这件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有心理学的学位，你去查是最合适的。”
周霁川应下来：“好，我明天一早就启程。”
傅砚辞又叮嘱道：“过去了也不用太急，我觉得这件事跟亚兰圣教有关系，别让那边的人盯上你。”
“放心，我有分寸。”
电话挂断。
傅砚辞想着今晚云栀和萧风眠的对话。
前面他听得并不清晰，快到门口时，只听到云栀的那句“是你看着我在疗养院里煎熬”。
他的脑中突然就出现了天使疗养院。
他一直都觉得，云栀不会为了嘲讽苏韵而特意跑一趟精神病院，也许还有别的、更不可告人的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