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聪琰一连三天都没有回家。
他只是匆匆地发了条消息给我。
“她很久没回来了,我带她到处逛逛,然然,你别多心,我有分寸的。”
我没回,他也没再发。
我在客厅里坐了半日,什么都想明白了。
我以为细水长流的感情,在另一个人眼里却是半生将就。
整理谢聪琰的东西,比柴胡的容易多了。
我一股脑地全塞进大纸箱里,在门口堆了两层。
天黑时分,回头看空了一半的衣柜,亮堂了的客厅,内心平静,甚至有些释然。
仿佛丢掉了一件巨大却无用的家具。
在我们的婚姻里,感情里,谢聪琰一直表现的像一件摆设。
只需要在他自己的钟摆上按部就班,反正我会把琐碎生活填补像样。
照顾起居,养肥柴胡,替他应付世俗的交际。
我想起刚认识他时,他在那份工作里拼命的样子。
那时无关有趣,只图富足。
贫穷让他和肖楠渐行渐远,所以他需要证明自己。
婚后他突然辞职坚定地要开摄影工作室。
你看,和我在一起就成了平淡蛰伏。
但他确实从没给我拍过一张,连柴胡都偶尔能有一套写真。
他的分寸,在这八年里我深切地体会到了。
爱和不爱,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