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羡慕的看着阮知柚，“真幸福啊你。”
阮知柚拿着果汁笑了笑，她问顾北，“又是林雅让你买的？”
顾北：“她说一定要买这个给女朋友。”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她买？”蒋颖已经走了，阮知柚说话就随意很多。
她又不是没喜欢过人，能看出来顾北对林雅的不同。
她看看着果汁杯子上写的唯一两个字，笑了笑又将果汁塞回到顾北手里。
还没收回手，阮知柚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李烁打来的，他问：“你现在在会议厅还没走吧？”
“没走。”
“那你等一下，我和裴总马上过来，会议厅之前不是有人朝楼下扔东西吗，那会儿最边上的那个监控忘记关了，我们现在和警察一起过来。”
李烁说完就挂了电话，阮知柚想到那天掉下来的茶壶，抬头朝着楼上看了过去。
她心里隐隐有猜测，只是这次又看裴宴怎么自圆其说了。
李烁他们来的很快，过来的时候阮知柚才知道，李烁他们原本早上去见完客户就要过来的，却突然被警局那边叫过去了。
李烁报了警这事，阮知柚不知道，也没人告诉她。
顾北没走，还跟在阮知柚身边，阮知柚本来要让他离开，他没同意。
裴宴下车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阮知柚和顾北站在一起，青年比她高了一头，整个人都挡在她前面，让阮知柚看上去很娇俏可人。
她仰着头在和他说着什么，眼角是无奈又带着笑，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阮知柚看着顾北，语气里轻轻：“你还真是听林雅的话，她让你做什么你都听？”
顾北说，“她给钱了。”
“有没有可能，那五千一天的工资，是我给的。”阮知柚摇摇头，“怎么没见你听我一句劝？”
她话音刚落，身后就是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后就是男人低低的声线，“警察已经过来了，不想上楼去看看监控吗？”
阮知柚和顾北说话时候的表情瞬间都收了回去，她转头看了裴宴一眼，“知道了。”
冬天的傍晚黑的早，边上的路灯在一片夜晚的薄雾之中，将阮知柚和裴宴中间的那边空余地方照亮。
看着就像是画出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
阮知柚和顾北站在这边，裴宴在那边。
他黝黑的眼睛看着阮知柚好一会，突然动了动身子，抬腿想要朝着她这边走来。
阮知柚却先他一步，转头拉起顾北的胳膊，“你陪我一起上去。”
她拉着顾北的手，直接越过裴宴。
而顾北跟在她身后，刻意停留了视线落在裴宴脸上。
裴宴站在那里，肩膀上披着路灯的光，神色冷静，只是那本就漆黑深幽的眸子，看上去更像是无边的荒原，掀不起半点情绪。
时间已经挺晚，会议厅基本没人。
上楼的时候，楼道很安静，只能听见脚步声。
顾北走在阮知柚身旁，他突然说道：“真冷漠啊。”
阮知柚侧目看他一眼，“什么意思？”
“刚刚那位裴总，看起来应该是特意过来找你的。”顾北迈着长腿上楼，他装不出什么表情的脸看着多少有些无趣。
阮知柚说，“你看错了。”
顾北哦了声，有点遗憾，“那看来林雅要失望了，她昨晚给我发了些秘诀，还眼巴巴等着我回去给她讲实战的。”
阮知柚不置可否。
林雅那种跳脱的性格，给顾北出什么馊主意她都不会意外。
他们上楼以后没多久，李烁就带着几个警察一起上来，裴宴在最后面。
阮知柚和顾北站在一起，她没什么情绪的和裴宴对视了一眼，就扭过头回去看电脑。
这里是顶楼的监控室，整个会议厅所有的监控，都能在这里看见。
工作人员将唯一那台忘记关掉的监控调出来，直接开了倍速拖到下午的的时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