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清深吸口气,从鬓间拔下一支珠钗握在手里,吓得丫鬟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姑娘,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胡说什么呢。”纳兰清无奈的苦笑,她要去一趟于家,敲打敲打,让于家知道纳兰家不是好欺辱的。
于是纳兰清叫人准备了马车赶去了于家。
此时的于家
“母亲,您这又是何必呢。”于公子满脸无奈,今日纳兰三姑娘办喜事儿全城皆知,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去恭贺了。
一大早于夫人也拽着于公子去瞧热闹,于公子没脸,死活不去却被于夫人怒骂不争气。
“要不是荣家横插一脚,今日就是你成婚了,纳兰柔成婚,我怎么能不去呢?”
自从纳兰柔被赐婚之后,于夫人越想越生气,她见过几次纳兰柔,对对方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都看不上。
毕竟是个庶出,根本就配不上自家儿子。
可当纳兰柔和皇后走近了之后,于夫人就在一夜之间看好了纳兰柔,觉得她温柔孝顺,将来必定是个好拿捏的。
尤其是今日看见了纳兰柔的嫁妆之后,一抬抬的从自己的眼前走过,从轿夫吃力的表情上就能看出,这嫁妆都是实打实的。
于夫人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所以,于夫人趁着人多折返回了纳兰府,瞥见了纳兰贺的背影,故意在必经之路上说了些话,果然没一会儿就听见了纳兰贺咳嗽的声音,又听着小厮在惊慌大喊。
于夫人则是灰溜溜的混迹在宾客中掩藏起来,她敢保证一点儿影子都没露出来。
回来的路上越想越不甘心,又派人趁乱跑去了荣家,今日荣家办喜宴,她让身边的丫鬟尾随进去,根本没有被阻挠。
等办完了这些事儿,于夫人心里就痛快多了,但还是有些遗憾。
“这门婚事明明就是你的,结果被人给抢走了,荣家欺人太甚!”于夫人骂骂咧咧,一想到错过了那么多嫁妆,还有皇后娘娘这个大树,心肝儿都在疼。
于公子满脸无奈:“母亲,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当初是于夫人百般挑剔,收了京兆尹夫人的种种好处之后,才同意这门婚事。
明明是于家占到了便宜,可于夫人就是诸事不顺。
只有他自己知道,于家的门槛在京城并不高,全都是依靠京兆尹才小有地位,但在这个遍地都是官儿的天子脚下,这些实在不算什么。
而他本人又死了妻子,还带着个嫡长女在身边,正儿八经的官家嫡女根本就看不上于家。
有权有势家的庶出也未必能看上于家。
这两年于夫人私底下也没少找媒婆相看,每次都是不了了之,于公子心知肚明,甚至想过大不了就这么将就过一辈子。
能和纳兰柔攀上,于公子已经很满意了,可偏偏母亲不满意。
这门婚事作罢,于公子心里也是不太痛快的。
“她要是早点告诉我有皇后这一层关系在,岂能容得上荣家来抢亲,我早就大摆宴席,将这门婚事定下来了。”
于夫人不觉得自己有错,都怪纳兰柔嘴巴严密,害她错过了这门婚事。
越想越生气,于夫人端起茶要递到嘴边忽然听管家说:“夫人,纳兰四姑娘来了。”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