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板子打在肉上的厚重声音。
徽贤公主身子一抖,眼中已经有了懊悔,硬着头皮看向了云瓷,几次想要开口却又咽了回去。
刚才她也只是一时糊涂,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带出去跪着反省!”云瓷是多一眼都不想看见徽贤公主,自诩聪慧实际上蠢笨如猪。
多少次徽贤公主在凤栖宫的花园里徘徊,伸长了脖子看着门外,不就是在等傅玺出现?
云瓷睁只眼闭只眼没有计较。
可现在的徽贤公主却敢诅咒她的孩子,今日她必会给徽贤一个教训!
“皇嫂......”徽贤公主涨红了脸想要解释,却被夏露毫不留情地拽走了,拖拽到了廊下,提脚狠狠地踹在了她的膝盖处。
砰!
徽贤公主腿一软跪在地上,顿时疼得眼泪都在眼眶打转。
足足跪了两个时辰,徽贤公主娇弱的身子早已经撑不住了,夏露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皇嫂......我......我知道错了。”徽贤公主声音极小地说。
夏露冷哼一声,佯装没听见。
忽然徽贤公主失去了意识瘫软在地,夏露不急不慌地叫来了医女,一枚银针刺入,徽贤公主又被迫醒来。
“公主还是别白费心机了,凤栖宫最不缺的就是大夫。”夏露讥诮,揭穿了对方的小把戏。
徽贤公主委屈的哭了起来,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大。
恰好此时外头传来给皇上请安的声音,徽贤公主神色一顿,眼眶的泪珠儿大颗大颗地落下,白皙的脸颊上还映衬着清晰的巴掌印,看上去别提多可怜了。
傅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徽贤公主挪了挪身子挡住了傅玺的去路,哭啼啼地喊了声:“皇兄。”
傅玺居高临下皱着眉看对方。
“皇兄,我......”徽贤公主对上了傅玺的眼神,脑海里竟然有一瞬间的慌乱,不知该从头说起了,支支吾吾的说:“皇兄,外祖母死了,我只是一时着急替外祖母求求情,皇嫂却当众责罚我,若是父皇还在,定不会让堂堂一个公主被宫女掌嘴。”
生怕对方看不清似的,她故意仰起头将脸颊往前凑了凑。
夏露跪下来:“皇上,的确是奴婢以下犯上打了公主,此事是奴婢一人的错,和皇后娘娘无关,求皇上责罚。”
傅玺却是头也不抬的说:“起来吧。”
徽贤公主欣喜的正要起身却被全德公公给按住了,她愣了愣,却看见夏露起身了。
见状,她脸色更加疑惑。
“朕听闻你今日诅咒了朕尚未出世的孩子?”傅玺眯了眯眼,眸色阴沉,浑身散发着的杀气恨不得将徽贤公主给活刮了:“身为长辈,这就是你的教养?”
“来人,宣旨即日起将徽贤公主褫夺封号,贬为庶人!”
徽贤公主一听顿时瞪大眼伸手想去拽傅玺的下摆求饶,却被全德公公给捂住了嘴,拽到一旁,竟亲自动起手教训起来。
左右开弓啪啪作响,打的对方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