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大一级压死人。
“纳兰家可有什么赏?”她问。
傅玺点头:“皇上赐了绫罗绸缎给纳兰老夫人,夸她教导有方,纳兰家家教甚好,为国为民。”
扑哧!
云瓷都能想象纳兰老夫人看到那些赏赐保准气的吐血,花了五万两银子重金买了几句褒奖。
“这么看,狗皇帝还算有良心。”云瓷难得夸赞,心里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她反正没有损失一分一毫,白白捡了个县主身份,反手就让陆家和纳兰家的合谋瓦解。
这次她倒要看看谁还能救的了陆家。
如她所料,纳兰老夫人看着宫里来了赏赐,一头雾水,直到传口谕的小太监说明原由,她脸色刹那间变得雪白。
“这......”方氏激动的话都说不清了,看了眼寥寥无几的几样赏赐,她心口疼的厉害。
这五万两银子可是有一半从公中抠出来的。
“纳兰老夫人,皇上今日可是没少夸赞您教导有方,纳兰大姑娘为国为民,竟将所有嫁妆捐赠,值得效仿。”小太监笑着恭喜,还不忘来了句皇上册封纳兰姑娘为县主。
纳兰老夫人闻言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母亲!”方氏急得去摇对方,又是掐又是拍打脸颊,好不容易将人给弄醒了,纳兰老夫人再也没控制住脾气当场爆了粗口:“这个忤逆不孝的混账!”
“老夫人说什么呢?”小太监故作不解的问:“县主现在一门心思就想安安静静度日,视钱财于无物,捐赠给朝廷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儿?”
面对小太监的质问,纳兰老夫人的后半截话被掐住了,硬生生憋的老脸涨红。
“老夫人,县主名声大噪,对纳兰家来说是好事儿啊。”
小太监又捧着纳兰老夫人聊了几句,纳兰老夫人险些又晕了过去,只能硬挤出笑,不得不违心地跟着夸赞。
等送走了小太监,纳兰老夫人便气极败坏地乘坐轿子去找云瓷算账。
云瓷就像是算准了她一定会来,早早就备好了茶水点心等候了。
“纳兰云瓷,你究竟什么意思!”纳兰老夫人手里还拄着拐杖,来到她跟前,便扬起拐杖就要往她身上打。
“姑娘小心!”春芬大喊。
云瓷身子一歪,灵活的闪开了,她目不斜视的看向纳兰老夫人:“我想祖母是忘了我的脾气了,祖母欠下的债,我未曾答应帮着还,那几十万两的嫁妆也是母亲留给我的,祖母无权替我做决定,如今祖母只不过损失了五万两银子罢了,却换来皇上的嘉奖,难道不值?”
“你还敢狡辩!”纳兰老夫人气地将拐杖重重的戳向地面,怒视云瓷:“这五万两银子......”
“祖母若是出尔反尔,我可是光脚不怕穿鞋,立即将宅子抵押出去,借五万两还给祖母,到时祖母落个什么名声,可就由不得我说了算。”
云瓷满脸无害,面上还挂着盈盈笑意。
“你!”纳兰老夫人被气得肝儿疼,实在是拿对方没辙,最后只能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云瓷后,转身离开了。
人走后,云瓷心情大好。
“姑娘威武!”春芬举起小拳头,冲着云瓷咧着嘴笑,满脸崇拜,见云瓷坐下,屁颠屁颠的将新鲜出炉的点心捧到了云瓷跟前,云瓷抬手捡起一粒,递到唇边时脸色微变,突然干呕起来。
“姑娘!”春芬吓得赶紧将点心放下,满脸警惕:“姑娘是不是点心有毒?”
干呕过后,云瓷抚了抚心口位置,拿起一块点心闻了闻:“没有毒。”
“那您是不是身子不适,用不用请大夫来瞧瞧?”
屋子里主仆二人的对话,却让树上的疾风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竖起耳朵继续听。
云瓷轻笑,她自个儿就是大夫,哪用得着去请大夫,抬起左手指尖搭在脉象上,她脸色微变。
有些不确定的再摸了摸,滑脉?
这不可能啊!
换只手继续摸,依旧是滑脉!
云瓷抬手拿过春芬的手,摸了摸脉象,一切正常。
“姑娘,您别吓奴婢啊。”春芬苦着脸,有些不知所措。
云瓷瞬间黑了脸,来到了廊下朝着树上喊了声:“让他来见我!”
疾风察觉到了对方的怒火,下意识浑身紧绷,低低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