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晚话毕,眼神执拗且认真的看着席司妄,“妄妄,年年父亲的死,你调查了多少?你出来说。”
司年现在经不起刺激,他们也不敢在司年面前说什么话,虽然昏迷,但耳朵却能听到。
席司妄给司年掖好被子,这才起身跟着父母出了房间,来到西厢房的凉亭里,席南丞对商场的事情没关注,所以桐城当年发生的重大跳楼案件也没过多关注。
这会儿妻子跟儿子提起,他倒是有了些许印象,那时候似乎有人提过。
“说吧。”
迟暮晚拉着脸,情绪看着不是很高,说话也直来直去。
关乎司年的事情,她挺关心。
席司妄沉默片刻,才缓慢的开口,“这件事,大概跟司年的母亲有关系,但没证据。
我还在调查,当年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加上司年生病,案件定性,所以她没多想,就想着是父亲压力过大导致片刻错失。
我调查到,司家之所以破产,跟纪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司年的母亲,早就在跟司年父亲没离婚的时候,就跟纪世安有超过正常男女的亲密接触,可以说,两人在外有一个共同的家。”
迟暮晚猛然抬眸,震惊的看着儿子,唇动了动,终是一句话也没说出口,这种事情,她一个外人听了都觉得耳朵嗡嗡嗡,更遑让是司年,她曾经因为父亲生病,母亲发疯,独自承担着纪家给予的压力。
所以在她了解到的成长环境里,知道她生过病,也从丈夫口中得知,她儿子暗恋人家多年。
但是在即将表白的时候,得知她是别人的未婚妻。
至此,一些狗血的桥段,总是在生活里不断上演,如果儿子查到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作为一个母亲,肖玉华对司年的残忍,其心可诛。
她突然就很生气,也很心疼这个姑娘。
“当时年年不是有未婚夫吗?”
席司妄微微颔首,“具体不知道,但是他曾经撇下生病的司年不管,让她独自一人在M国生病。
后来我到桐城之后了解到,他大概是知道自己父亲跟司年母亲的事情,所以将怨气一直发泄在司年身上。”
“他是不是个男人?”迟暮晚气得面色涨红,狠拍一下桌子站起来。
她情绪控制很好,鲜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这会儿是真的怎么都控制不住。
心底对司年的怜惜膨胀至一个高点,似乎怎么都下不来。
越心疼,就越生气。
席南丞不敢插嘴,现在只要他敢劝一句,接下来自己就是个炮灰,只能顺势拍了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夫人,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气坏了自己不值当,等年年醒来,咱们双倍对她好就是了。
失去的我们加倍给补回来,你说呢?”
“也是,妄妄我警告你,年年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学那个纪亭川,干一些糊涂事出来,否则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