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你妈说的什么没?我这个做父亲的,也绝对不轻饶。”
席司妄看着父母妇唱夫随,眸色含笑的点头,“我知道,好不容易得偿所愿,我怎么能不珍惜。”
......
原本以为,司年只是简单的一个小昏迷,结果一连三天都没醒过来,反复高热昏昏沉沉,要么就噩梦缠绕,梦话不断,要么就是不停的哭,眼泪一直止不住的掉。
这跟当年他陪着她度过那段黑暗时光的状态太相似了,席司妄很着急,也很担心,找到当年那位心理医生,告知司年的情况,也阐述清楚司年会如此的原因。
那边听完后,沉默许久,才缓缓的开口,“她之前也不算痊愈,只是在内心开辟一个牢笼,将自己不愿意回忆的事情关起来,现在牢笼敞开,加上外界信息的刺激,她复发一点都不奇怪。
我可能需要亲自去确认一遍她的情况,才能给出最新的治疗方案。”
“麻烦您,明早私人飞机会在离您最近的机场候着。”
“我会准时登机。”
顾鸢和俞觅是在司年昏迷的第三天,才知道这个消息的,两人匆匆赶到席家,有顾鸢带着,俞觅也轻松进入席家。
迟暮晚领着两人去西厢房,站在院子里,透过敞开的窗户,他们看到坐在床前握住司年的手,在低声轻语的席司妄。
俞觅知道席司妄对司年的感情不一般,但每次亲眼所见,依然觉得很不可思议,喜欢一个人得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做到这一步,寸步不离,全心全意。
这情况,她们不好贸然打扰,只能站在院子里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迟暮晚先进去跟席司妄说了话,然后席司妄扭头往外看过来,俯身在司年额头亲了一下,这才出来。
眉眼间的疲惫骗不了人,这三天,他身心遭遇巨大的刺激,他一双眼睛猩红到吓人,顾鸢基本没见过这样的席司妄。
觉得安慰的话很苍白,索性只是坚定的道出一句,“年年舍不得你难过太久的,一定会醒来。”
俞觅跟在她身后,冲着席司妄微微颔首,然后一起进入房间,迟暮晚将空间留给三个女孩子,站在儿子身边。
“你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别年年醒来,你病倒了,你去休息一下,趁这个机会,好好睡个觉。”
“我没事。”
迟暮晚不赞同,“身体是你的,你觉得没事就真都没事吗?你心底有数,还是你想年年自责,然后借此机会让她答应你什么?”
“妈,你别说这种话刺激我,你知道我舍不得对她提要求。”
但凡司年能好好的,每天开心的活着,在他身边,他就不会有多余的任何要求。
迟暮晚只是想刺激他,好歹去休息一下,结果他软硬不吃。
她想劝,却又不知道怎么劝,她儿子她清楚,执拗起来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年年就算醒来了,肯定也需要恢复的时间,你确定你能一直这么坚持着?那到时,你放心谁来照顾她?”
席司妄抿唇,半掀起的眼眸沉沉,“我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