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你现在跟妈妈见面,都没什么话说了吗?”肖玉华无视将司年护在身后的席司妄,直勾勾的看着司年。
在她的印象里,司年是那种给点母爱,就能乖乖听话的小姑娘,这么多年过去,她都没放弃过自己,大抵是因为,依然希望从自己这里获取母爱。
司年看透了她的想法,也从她神色里看出几分不善。
她扯扯唇,沉沉的眸色落在肖玉华脸上,“我父亲跟您离婚这件事,你似乎也感觉到很意外?”
不得不说,她觉得自己父亲真是神机妙算,知道肖玉华是条毒蛇,她或许应付不来,或者会心软,司政宇将一切对她不利的因素全都扼杀在摇篮中。
她越是想到司政宇的好,就越是看不得肖玉华这虚伪的嘴脸,那些渐渐浮出水面的真相。
看到肖玉华就不断的冒出来,她就是个杀人凶手。
司年以前看她的眼神也陌生,却从未如此生疏冷血过,肖玉华一时拿不准她的意思,琢磨着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这么看她。
敌不动我不动,她始终一寸不错的关注着司年的情绪,在司年拽了拽席司妄的手,打算离开时,肖玉华哪能让她如此走了。
忙将两人拦住,“年年,我记得你小时候我教导过你,不能这么没礼貌。”
司年皱眉,不太高兴。
席司妄将她严严实实的挡在身后,冷漠的眸如地狱恶鬼,死死盯着肖玉华,她无端感觉背脊发凉,就听到冷漠锋利的嗓音响起。
“肖女士,这里不是你教训人的地方,你有事直说,没事就不要拦路。”
“你什么意思?”肖玉华看着他无可挑剔的脸,微微拧眉,“你可知道,我是司年的妈妈,也是你的丈母娘,你对我说话这是什么态度?”
“你值得我给你什么态度?一个能将亲生女儿送上法庭的人,还指望亲生女儿对你什么态度?年年受到的委屈,她不介意,我介意。
肖女士若是眼馋那点赡养费,你倒是可以放心,那点钱,我们还给得起。”
肖玉华被说得噎住,你你你半天硬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反而觉得气得心慌。
她强压住怒气和恐惧,盯着他身后藏着的司年,“司年,你站出来,我是这么教你遇事藏在别人身后的?”
“教我?”司年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从席司妄身后探出半颗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肖玉华,这个时候,她还在极力营造自己是个好母亲的形象,她心底真的过意得去吗?
“我记得,我爸爸让你带我两天,你都说你约了姐妹去做美容,没时间照看我。
一个连照看我都没时间的人,哪儿有时间教我礼仪?”
肖玉华脸色片刻扭曲,随即又露出可亲的笑意,“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般记仇?当初那些小事都记得,那你可否记得,你十岁生日那年,妈妈为了给你买蛋糕,还出了车祸?”
司年真不想跟她在这里追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她盯着肖玉华极度陌生的脸,看着看着,就笑了,“我特别想问问你,说这些只能当成极个别的事情,你大概都回忆了许久才找到吧?
在庭外拦我,无非是想从我手里拿走我爸留给我的东西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