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华本想说那些东西本来就有我的一半,可想到两人既定离婚的事实,她张嘴,没将这话说出口。
“年年,我只是想问问你,我什么时候跟你爸爸离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还是我在医院待着的这些年你做了什么?你放心,妈妈没别的意思,就算你不想分给我你爸爸留下来的资产,那也是应该的,我也不会怪你。”
司年挑眉,不待她回答什么,席司妄冷笑。
“肖女士若是将包里的录音笔关掉,我们姑且信你一次。”
司年:“......”
她手顺着他手臂往下,手指插入他指缝,席司妄收紧,两人十指紧扣。
肖玉华眸底尴尬之色一闪即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毕,自己手腕被人握住,猛然抽出,小型录音笔赫然躺在手心,高程嗤笑一声,“没见过这么贼喊捉贼的,肖女士玩得很溜。”
司年问她,“你为什么要装疯呢,这么些年,看着我被纪家打压,被纪家的老太太为难,纪世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疗养院看你。
他大概跟你说了很多吧,继续在这里跟我演母女情深,你觉得有意思吗?”
听着司年一段一段蹦出来的话,肖玉华心脏一点一点收紧,变得十分寒冷。
她打量着司年的脸,不知道司年说这话,只是为了试探还是其他,或者司年知道多少。
她不敢贸然说其他的话,担心正中下怀。
司年了解她,一旦遇到自己不确定或者想逃避的问题,她就会用沉默和冷淡来越过去。
她扯了扯席司妄的手,“七哥,我们回家吧。”
肖玉华很清楚,如果这次放司年离开,下次想要见到她,很难,如果真见到,大抵就是自己最不想见到她的时候,所以心底很焦急。
“年年。”
司年脚步不停,她的手腕还被高程捏着,所以动弹不得。
见司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忙道,“年年,那我跟你纪伯伯结婚,你会来吗,我们没打算大办,就打算请亲近的人一起吃个饭。”
司年只觉得好笑,说出这个事情的人更好笑,“纪亭川出事,生死不明,你们居然还要继续结婚?
纪伯伯跟你倒是遇事不慌不忙,任何事都不如你们的真爱重要。”
肖玉华的期盼僵硬在脸上,纪亭川的事情,没有谁比她们自己更清楚,但是现在被人这么直白的问出口,她甚至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司年冷笑一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希望你们一直这么顺顺利利,肖女士,我爸爸为什么没将资产留给你,我以为,你是最清楚的。
你大概只是想要我爸爸的钱,而不是我爸爸这个人吧,机关算尽太聪明,不过自欺欺人罢了。”